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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請記得漿洗完送回。”
使女應聲而出。
吳媽媽三番四次要找白舒童都沒找成,這會兒尋著只有她一人在房間的空隙,走了進來,將門都鎖上了。
見鏡子裡的倩臉不高興,她厚臉皮先說,“你先別趕我,更別喊人。我知道我同你嫌隙多,以前我們也多有齟齬,可我吳媽媽不是什麼狼心狗肺的人,你在土匪寨子裡不計前嫌救了我一命,我記著這個恩。你本可以不管我,卻讓人從暗牢裡一併將我提出來,我吳媽媽得同你說一聲謝。”
白舒童眉目和緩著,戴著白玉耳飾,簡單地塗了脂粉,“不必了。你還不如幫我聯絡上白斯言。”
“舒童小姐,你不明白。你就算聯絡上白斯言,也無用。”
白舒童重新梳著頭髮,沒有針鋒相對,抿了玫瑰色的唇脂,問,“為什麼無用,那你到底要同我說什麼。”
吳媽媽環視一眼屋內,確定著沒其他人,到了她跟前,低聲說,“我來勸你一句,無論發生什麼,千萬別去昆明。”
“是白斯言又吩咐了什麼?”
怎麼一直支吾。
吳媽媽手顫顫,本來不該透露主家的事,因為命被救,為難了會兒,索性說,“哎,不是你大哥白斯言,他頂多也就拿那供詞紙嚇嚇你,多少還惦念著血脈之情。是......是老爺,白義昌老爺。”
也不管了,乾脆都說了。
“他要你的命。”
外頭倏地一陣鞭炮響,將白舒童手上的梳子驚落入地。
白舒童早也不是白家人,眼底劃過疑色,淡漠撿起梳子說,“我,礙著他什麼。”
問出口了,又覺得白問。
她現在不肯走,就礙著他們白家許多事了。
吳媽媽懇切,攤著手,瞧著鏡子裡的人,將她如何有一筆大額的私款,全盤脫出。
“舒童小姐,現在同你說的話,要是騙你一句半句,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,聽我勸,你能走多遠就多遠,千萬別讓白老爺找到你。”
“他可比土匪更不講情面。”
在她來雲南的時候,白義昌就已經打算將命格剋夫克母的白舒童永困在“濱水之地”了。
“白家的衰落,都從你離開了邱寧算起,他怪在了你身上,那徽派黃大師也說同你有關,老爺子篤信命理,連家裡下人都是看過八字才讓進的。現在是找了人......”
至於如何困。
白舒童在日斜進屋的暖午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