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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帕子溼透,吳媽媽聲音微啞,“萬事以孝為大,小姐,怎麼我們都得趕著出殯前去見太太最後一面,算算這日子,如果是去香港,坐車,換鐵路,換渡輪,時間很是著急。恐怕不能跟著顧三少爺他們先坐飛機去南京了,可怎麼辦。”
白舒童將參湯放下,從顧承璟手中接過了那封電報。
上頭也並沒有寫出殯日期,只寫著速來港。
言辭很短。
她輕輕捏了捏薄薄的紙片,心緊著,說,“我知道了,你先出去,我同軍官長商量下。”
“誒。”
吳媽媽又抹了兩把眼淚,才應聲出了門。
房內其實也已經放好了明天要回南京的行李,兩個皮箱,堆疊在沙發上,裡頭裝了隨身衣物也裝了安寧州的特產,本來他們要走鐵路,票也買好了。
但臨近出發,孫作芳說車票是為了防止有心人而虛晃一槍的,實際安排了他們在昆明巫家壩乘機回南京,說是免得夜長夢多。
到了南京的機場,也有顧家人靜候。
一切有序安排。
他們也都準備好了團聚事。
但是離別卻先來。
屋內剩了他們兩人,兩人同時要開口。
“你......”
“你......”
白舒童扯了唇,輕靠在了顧承璟的肩邊,心情微沉,同他先說,“我先去趟香港,再去南京。”
顧承璟喝下她喝不完的參湯,隨手放在床頭櫃邊,“我陪你。”
她搖頭,阻止,“不行,你回了南京要去空軍司令部報到,還得接受調查,若被他們知道歸隊當口,你還同我去參加弔唁,做了私事。那還得了。我真的很怕他們不講理,尋著理由就罰你,你不行去。”
“軍官長,千萬別有其他的風波了,你好好回南京,好好歸隊。回白家參加弔唁,我自己能行。”
顧承璟還是堅持,也說出擔憂,“可,你會碰上白斯言。”
白斯言......
白舒童垂眸,看到了手上戒指,舉高了手,給他看,笑說,“不怕他。這趟回去了,誰敢欺負我。我現在是少校夫人,我的軍官長要是知道了,會同他們算賬的,不是嗎?”
顧承璟見她狐假虎威,彎笑,捏著她的手,溫著,她的手總那麼冷,氣血補不起來,讓他掛心,他說,“既然你決定去,那我小方繼續留給你用,你和吳媽媽兩個都是女眷,他照看你們。”
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