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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昆明車站,馬先明從思緒裡回來,看著遠處戴著紅袖章的乘務要來趕人了,他上前用力抱了抱白舒童。
心疼這個孤勇來雲滇的妹子。
其他也不說了,同她交代,擔了一切責,“那人是我處理的,命算我頭上,跟你沒關係。要是那軍官知道了,因這事嫌棄你一點半點,你儘管回雲滇找我。你明哥永遠在碧雞關。明白嗎?”
火車門沒關,風灌進來,將人的外衣吹得獵獵響,耳朵也微鳴。
白舒童眼裡朦朧,前路未知,心沉,咬了咬唇,重重地點了頭,可也只說了一句,“謝謝。”
便無其他交代。
乘務前來,指著,在趕人。
馬先明匆匆鬆開,跳車而下,看著往北的列車消失在視線中,他也才隱入了芒草裡,在雲滇消聲匿跡了一段時間,才又重新回到了碧雞關。
碧雞關在春季的時候,人少,遊客也少,一派的悠閒,他也問過白舒童是否來過。
而他的馬幫兄弟,同他說,並沒有。
說不上希望她來,還是不希望她來。
可沒來,總歸是好訊息。
直到了夏天盛盛的時候,他收到了從南京來的喜帖,告知著年底的訂婚期,看著上頭印昭著顧承璟和白舒童的喜訊。
馬先明也才鬆了口氣。
那件只有他們三個人知道的事情。
從此,隨風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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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平的公寓裡。
白斯言拿著一份《申報》,抽著煙,薄霧稀稀,心情大好,上頭特別啟事欄裡,訂婚啟事寫著顧家和白家的聯姻事宜。
這娃娃親,終於塵埃落定了。
他彈了彈紙面,放在了桌面上。
又招了下人,吩咐著人往香港發去電報,讓白曼露不要多計較,上頭儘管寫的是白舒童的名字,可白家的女兒也就她一個了,又有什麼關係。
以後享福的,做顧家少奶奶的是她。
還能有別人嘛。
讓她別再彆扭,甚至連顧承璟從軍事法庭審判出來後,還裝著病,一直逗留在香港。
電報寫完。
下人領了,應聲而出。
門開了。
“秋曉小姐。”
張秋曉穿著提花旗袍娉娉婷婷走了進來,脫了腳上的高跟鞋,換了綢面拖鞋,話劇排練了一天,她人很疲憊,坐到了白斯言身邊,接過了他手上的煙,熟門熟路地吸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