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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歹是個女學生,家教有吧。”
真是討人厭。
開口就討人厭。
白舒童壓了眉眼,迎了他還是毫不避諱的打量眼神,這人到底看什麼看啊。
看夠沒有啊。
她接了毛巾,隨口說了謝謝,然後放下了藤木行李箱,往盥洗室去,在裡頭她脫掉了自己的鞋襪,用毛巾擦過腳趾。
這多出來的腳趾也討人厭的很,磨損得瀰漫了血紅,透出了鞋面,一碰就生疼,她越看越委屈,如若不是生來六指,她也不用吃這些苦頭。
前途未卜的迷茫這下子才從心底湧了出來。
李家獨子,也是她從小到大喊著哥哥的人,李景和,自從上一年去上海入讀了聖約翰書院,書信越來越少,到今年更是說了學校有事,沒有回邱寧縣過年,忽然去往上海,她等於是病急亂投醫。
她也是上了火車,沒有了阿萊和青媽媽,又遇上這麼一個人。心裡才知道後怕,要是去了上海,遍地是混蛋可怎麼辦。
輕輕的一聲敲門。
這外頭的混蛋還沒等她應,就直接拉開了門,她有一絲錯愕,這人怎麼能直接拉開,要是她是脫了衣服,或者是正在小解呢?!
她隨即將擦腳的毛巾扔了出去,終於是發了怒,“你懂不懂別人要應了,才能進門,要說家教,你軍中規矩呢?我要是脫......”
眼神落在了他手中的藥膏上,話忽然停,轉了話鋒,“藥留下,你人給我滾出去!”
顧承璟被人呵斥,還是被一個年紀比他還小,是至少得有小他五歲以上的清嫩女學生罵,還被兜頭扔了擦腳布,嘴邊的菸頭簌簌掉灰。
他一臉不爽利,扯白布下來,正要和她講理,這裡只是盥洗室,哪來她脫衣服的可能。
眼神往下一看,忽然看見了女子白皙的腳踝,目光再往下,與人有異,是六指......
抬眼迎上了破碎凝水的眼瞳,她在盥洗室裡頭,一手撐著檯面,咬著下嘴唇,一張臉還圍著白巾,而眼眶是滿滿的淚痕,也不知道是疼的,還是怕的。
也許是他想多了。
這人,怎麼可能是白家那陰陰鬱鬱又胡攪蠻纏的丫頭,更別說還來邱寧縣這偏僻地方,在這和他說幾句話了。
他心中氣消,面對一個完全不熟悉的陌生人,覺得語氣過了,“抱歉。藥放在這,你自取。”他隨手放在了檯面上,退了出去。
白舒童被他忽如其來的客氣弄得莫名,抹乾淨了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