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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撥著他耳垂,“水龍頭也關不嚴。”
“我故意沒關嚴的,全開放水太吵。”葉斯說著又慢吞吞地躺下,嘆口氣,“突然就上來困勁,忽悠一下就睡著了。”
何修坐在浴缸邊看他,突然樂了出來,“你以後老了說不定就這樣。”
“出息了你,說我?”葉斯抬手拍了下水,水花濺起來,有一滴濺到了何修唇邊。
何修笑著看他,看了一會,忽然呼吸停頓了下。
兩個剛十八歲多的男生,誰都不知道開關在哪,總是莫名其妙就把對方給擰開了。
葉斯挑挑眉,“跳河嗎?”
“我覺得可以。”何修立刻說。他耳根有些微地泛紅,但動作無比利索,瞬間就抽開了腰帶。
熱水溢位來嘩啦撒一地。河裡掉了兩隻寶可夢,後掉下去的那隻還抬頭四處找了找,末了伸胳膊從牆上摘下來一條白色的毛巾。
……
晚上七點半,h市最大的飯店,二樓小宴會廳門外,服務員禮貌地幫兩個男生推開了門。
何修仍然是老樣子,平靜淡漠。校服白襯衫換成了自己的白襯衫,只不過多了點兒剪裁,清秀沉穩的大男孩竟就變成了年輕挺拔的男子,唇角緊抿,像一把未出鞘的刀鋒一樣幹練而鋒利。
旁邊的葉斯穿著也穿了件襯衫,但他向來鬆鬆垮垮,沒那麼足的精英氣。
如果仔細看,會發現葉斯的白襯衫不太合身,似乎有些大,袖子垂下來遮住半截手背。
他一手揣在褲兜裡,進門懶洋洋地衝大家抬了下下巴,“哈嘍。”
老馬一下子站起來,臉上的笑模樣轉了一秒,而後砰地拍了下桌子,“終於肯出來了!”
何修輕輕勾起唇角,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消散開,說道:“抱歉,高考實在太累,睡了兩週。”
老馬滿臉複雜。
他還記得考語文那天早上接到何修媽媽的電話,委婉無奈地說,孩子好像打遊戲到凌晨,走的時候很困,讓他巡考時如果發現何修睡著了喊一聲。
——老馬心驚肉跳之餘,竟從未如此慶幸過自己被調到九中去巡考。冥冥之中似有天意。
葉斯打著哈哈找到座位坐下。五十多人分了三桌,老馬和胡秀傑那桌人最少,但另外兩桌都坐滿了。
“哎。”葉斯嘆口氣直接走過去一屁股坐老馬旁邊,“老馬,我還以為你多好的學生緣呢。”
老馬瞪他一眼,心想我哪知道胡主任會坐我旁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