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章 (第2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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敢情面子還是給李無疏的!
外面的世界日升月落,無心苑仍是黃昏之景。
時光流到這裡,像是流入了死潭,風吹竹動,庭燈晏晏,都有無名的沉滯之感。
阮柒安排弟子住在無心苑西廂。自己則挪到東廂,與道侶同住。
他在無相宮位份最高,卻公私分明——李半初是衍天宗的弟子,與無相宮沒有牽連,自是不能安置在無相宮內。而宮內只有這方僻靜的小院,獨屬於他和李無疏兩人。
從前寥寥可數的幾天太平日子,李無疏喜歡與阮柒待在這間院子裡,坐在屋頂聽風觀雨。
阮柒喜靜,不願插手紅塵是非。
李無疏本以為昔日一切塵埃落定後,阮柒會避世歸隱,誰知他向淨緣禪師要下這間小院。作為代價,他竟願意接任宮主之位,繼續沾惹俗世的煙火。
更甚者,最出塵絕世的人,深入最具煙火氣的街巷市井當中,為李無疏一句無心之言算了十年的卦。
阮柒新收了弟子的訊息不脛而走,不久便天下皆知。
多少想拜入衍天一脈的年輕修士喟嘆不已!
同時眾人對這位新弟子也充滿猜測與遐想——畢竟凌原與莊瀾是同輩中的佼佼者,一個寂寂無名的李半初竟能蓋過這兩人,必定不是凡輩。
但新弟子李半初的入門儀式卻甚是簡陋。
他給阮柒奉上一杯拜師茶,就當是入了門。
若說還有什麼特別之處,大概就是師父讓他給李無疏也奉一杯茶。
參陽仙君的金身躺在床上,除了還在喘氣,與一具屍體無異。
喝茶是不可能喝的了,奉茶只能走個過場,做做樣子。
李無疏隔著簾幔自己跟自己乾瞪眼:“我要喊師孃嗎?”
阮柒被茶嗆著了。
“也喊師父罷。你不是曾得他指點?”
真是荒謬!
李無疏心想。我成了我自己的師父。
為了區分“師父”和“師父”,他決定喊阮柒“師尊”,喊自己“師父”。
“師尊,我佔了你的臥室,你晚上豈不是要來跟師父擠?”
“無妨。他不介意。”
“既然師父不介意,師尊過去幾年為何都與他分居?”
“……”
阮柒不說話,但李無疏太好奇了。
“師尊,我聽聞你與師父生死患難,相濡以沫,是一對神仙眷侶?你們為什麼分房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