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 (第1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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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得出他尚未走出這件事。
“節哀。”
白朮“呵”地笑了一聲,其中滿含悲愴:“這都是他罪有應得!”
李半初一時不知如何言語,他只能說出一些蒼白無力的安慰來。悲痛的分量壓在當事者身上,旁人自是不能體會,又遑論放下。
“縱是以死償還,他也還不清這一身罪孽!李無疏待他情同手足,他如何對得起李無疏?如何對得起太微宗上下?!”
“時過境遷。他也以死作結,李無疏又何必與一個死人計較?”
白朮搖頭:“現下李無疏不省人事生死難卜,誰又能替他做主,原諒了他?”
李半初著急上火。
真想一巴掌呼醒這個自尋困擾晚輩,告訴他本天道都已經不計較了。
不過現在,他才是晚輩。
白朮在劍上來回擦拭,那是他的故人師長,是他的業障心魔,是他堪不破又解不脫的前塵舊夢。
劍上無塵,心上有塵。
李半初與他對坐,靜默半晌,突然開口:“白師兄,半初有一事不解。”
他現在是阮柒和李無疏的弟子,與李刻霜同輩,自然與白朮同輩。
白朮聽他煞有介事,終於從劍上抬起了頭。
“李無疏當年在不凍泉被陸辭算計,脊骨斷裂,筋脈盡碎,按說應當場斃命。你也是後來才趕到現場,如何將他救下?”
白朮愣住:“這……”
“莫非白師兄身懷妙手回春之術,仍要藏鋒不露?”
“絕無此事!當時我趕到現場,李無疏確實傷重難持,但仍留有一息,至於原因……”他垂下眼,像是不願面對接下來的話,“是因為有一縷真元守住了他的心脈,那氣息我十分熟悉,是我師叔所留。”
“你願意相信應惜時實際是奸人爪牙,罪大惡極,卻不願相信他心中猶有善念?”
“……”
李半初又趁勢追問道:“你想要說服自己,他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,好讓自己完完全全恨他怨他,而不願面對自己對他的思念和追慕?”
“你……”
白朮驀然看向眼前這個咄咄逼人的少年,可他偏偏生了一張和李無疏一模一樣的臉,叫他一時沒有立場反駁。
“若無應惜時留著的那一縷真元,李無疏斷不能活到今天。如此一來,你又當對著誰去懺悔?難道自刎於劍下,親自去向李無疏道歉嗎?”
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