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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lpha的話音太淡了,姜儀目光掃過那把沒有拆開的傘,輕飄飄的,什麼都沒說。
他不去接,固執地和祈雲僵持。
“你為什麼要帶兩把傘?”姜儀梗著脖子,身上被雨淋得透溼,整個人狼狽不堪,好像回到了曾經初遇的場景。
姜儀還是那個姜儀,只是祈雲不再是當初那個祈雲了。
“我不要。”姜儀撇開頭,像是在負氣。他毫無壓力地表演出這樣的神態,熟捻地展露出大多alpha都無法拒絕的撒嬌姿態,彷彿這就是他原本的性格。
好像一個被寵壞的omega,所以生起氣來,也底氣十足地像是嗔怪。
祈雲眼睫顫了顫,唇角抿成平直的一條線,面色掩在一片陰翳之下,看不出在想什麼。
他遞傘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,沒有收回來。
“為什麼不說話?”姜儀咬了下唇,好半天才喘了口氣,有點急地反問:“你現在是什麼意思?”
“你知道你很奇怪嗎?今天。”
姜儀還是坐在臺階上,像是全然感覺不到冷,即便渾身都被雨水打溼,也依舊動都不動一下:“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,是不是。”
他說話的語氣沾染上悲愴的不可置信,眼神多麼受傷似的,彷彿光是說出這個可能性,就感到難捱的痛苦。
在祈雲的這個角度,他可以清晰地看見omega眼中自己的倒影。
他有點茫然,幾乎要分不清楚,到底什麼才是真的。
為什麼明明從不在意自己的人是姜儀,現在卻又要露出這樣可憐的,好像自己才是要轉身離開的那一個?
祈雲說的不舒服是真的不舒服,發出那條訊息的時候,他甚至要無法拿穩手機。
要說多麼難過,好像也沒有。可能是太過於擅長忍耐,不管是肉體上的疼痛,還是內心產生的痛苦。
祈雲習慣於接受,所以也沒有在賭氣。
他很少抱有什麼期待,早就過了會欲擒故縱吸引愛人注意的年紀。說自己沒有去到公司,本意也只是不想讓姜儀有心理負擔。
後來是實在太疼,祈雲想,這樣的狀態,要去照顧omega,沒有哪一處是適合的。
他自認為妥帖的建議,落在omega眼裡,好像全然曲解成了另一種意思。
祈雲其實並不擅長洞解人意。和姜儀所認定的一樣,他的確是個愚笨的人,猜不透旁人的心思。看起來的高冷,也不過是保護自己的外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