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州警離開後,下午已然過半。我躺在床上,感覺好起來,同時也因為這種感覺本身而感覺更加好了。我躺在這兒,回想著安珀之中蘊藏的危險。布蘭德和我都被族人最鍾愛的武器放倒了。我在想誰的傷勢更重。大概是他,那一刀可能刺到了他的腎臟,而且他的身體狀況本來就很糟。
在比爾的僱員把檔案帶來讓我簽署之前,我已經跌跌撞撞地在房間裡走了兩個來回。瞭解自己的極限是很重要的。一向如此。既然在這個影子裡,我的康復速度要比常人快上幾倍,我想經過大概一天半——或許是兩天的休養,我應該可以站起來走動了。我確定自己可以做到。很疼,而且頭一次嘗試讓我感到陣陣眩暈,但第二次就好多了。當然還是會暈。所以我又躺回床上,感覺好些了。
我無數次捻開主牌,玩些單人牌戲,從熟悉的面孔中讀出那些曖昧不明的運勢。每次我都要控制自己,壓抑住聯絡蘭登的慾望,我想告訴他所發生的一切,然後詢問一下事態的最新發展。再等等,我不斷告誡自己。他們每睡過一個小時,對在地球的你來說,就是兩個半小時。而這裡的兩個半小時,對你來說相當於那些凡人們的七八個小時。忍耐。思考。恢復。
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地流逝,晚餐過後,天空開始陰沉,我決定展開行動。一個古板的年輕警員曾來查問情況,我把所有想告訴他的話都說了。我不知道他是否相信,但他很客氣,而且沒待多久。實際上,他剛剛離開。
躺在這兒,感覺自己在逐漸好轉。我等待著貝利醫生來巡房,來檢視我是否逐漸康復。躺在這兒,思索著比爾告訴我的事情,嘗試將它們和我已知或猜測到的事拼湊起來……
感應到了聯絡!我已經料到了。某個在安珀的人起得真早。
“科溫!”
是蘭登,聲音有些不安。
“科溫!起來!開門!布蘭德醒了,他想見你。”
“你剛才敲過門想要叫我起床,對嗎?”
“是的。”
“就你一個人?”
“對。”
“那好。我不在裡面。你正透過影子聯結到我。”
“我不明白。”
“我也不明白。我受了傷,但還活著。我以後再給你講這事。跟我說說布蘭德。”
“他不久前剛醒過來,跟傑拉德說必須馬上見到你。傑拉德搖鈴叫了一名僕人,派他到你的房間去。他叫不醒你,就來找我。我讓他回去告訴傑拉德,就說我馬上帶你過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