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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的一切都在急速下墜，聲音、光線、意識慢慢重新歸於實處。
柳雲詩扭動僵硬的脖子，緩慢側過臉去。
男人微微勾起的唇角不斷溢位鮮血，開了閘一般，紅色在他冷白的肌膚上刺目。
然後……
季辭唇角的笑意似再也支撐不住般，落了下來。
“別走。”
他深看她一眼，用氣音說出那兩個字，之後慢慢鬆開了圈住她身體的手，轟然倒在了她的腳邊。
“柳雲詩你瘋了！替他擋什麼刀？！”
顧璟舟這下才反應過來，衝上來拉住柳雲詩的胳膊，語氣中全是後怕的情緒。
容貌英挺的男人，嘴唇一張一合。
柳雲詩怔怔地看了他片刻，感受到手臂上來自他掌心的顫抖，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