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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貫衣衫收束齊整的男人,今日難得穿了件敞領的長衫,還刻意將衣領拉下來些。
御書房裡輝煌的燈火,明晃晃映著他頸上的紅痕。
當夜參與討論的所有人,都順理成章地知道了顧小將軍這是剛從小嬌娘的榻上爬起來的。
當然,這些人當中,也包括後來趕去季府報信的賀軒。
……
“主子不擔心麼
?”
賀軒將今夜看到的說給季辭聽,卻見他聽完後神色淡淡的,並沒有太多反應。
季辭翻過一頁書,“你說,他那吻痕顏色很深?”
“對,是挺明顯的。”
季辭嗤笑,“顧璟舟本身膚色不算白,若是在他的面板上都能顯出深色,那詩詩得多用勁兒。”
賀軒有些不明白。
季辭卻好似心情極好一般,放下手中的書,耐心替他解釋:
“詩詩不是能那般放得開的人,而顧璟舟越是這般做,那就只能越是說明——”
他的手指輕點在桌面上,發出“噠噠”兩聲,才輕笑著繼續說道:
“說明他們倆,什麼都沒發生過。”
他諷笑,“虛張聲勢罷了。”
賀軒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,季辭問他,“明日那人可安排好了?”
“安排好了,”賀軒應道:“但顧將軍能信麼?”
“不信。”
季辭重新拿起筆,蘸了蘸墨,在摺子上寫了什麼,慢聲道:
“但他信不信,只要心中埋下顧忌的種子,便會有所束縛。”
他將寫好的摺子遞給賀軒,“明日早朝幫我呈給陛下,既然咱們的顧小將軍回來了,京郊的匪患不得替陛下分擔一下。”
賀軒低頭去瞧,只見季辭將自己“遇襲”的幾處地點都標了出來,而那些位置,都是山路崎嶇且距離京城較遠的位置。
一來一去連同剿匪,估摸著怎麼也得十天半個月。
偏偏剿匪這件事,是陛下聽他遇襲後,主動提出來要派鎮西大將軍去的。
他不自覺抽了抽嘴角,看著自家滿肚子黑水的主子,應了聲“是”。
季辭放下筆,走至窗邊,神色幽深地抬頭瞟向遠處漆黑的夜幕。
下了一整日的雨,晚上的時候雨停了。
此刻月亮緩緩從雲間露出,白霜一般照亮地下溼漉漉的水潭,簷上的水滴滴上去濺起一圈漣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