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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難受的。”
她的眼睛清凌凌的,水光瀲灩,眼神無辜,雖然口中說著不難受,但季辭還是聽出她語氣中的不安。
他一掀袍角,坐到床畔的杌凳上,寬慰道:
“我已同張禮交代過了,府中庫房的藥材,她隨意取用,你這只是普通風寒,別害怕。”
柳雲詩聞言,點頭如搗蒜,眼中綻開笑意。
少女裹在被子裡的身子小小的一團,如綢緞般的青絲鋪撒在胭脂色枕頭上,濃重的黑襯得她小臉玉雪粉白。
下巴和唇埋在錦被下,只餘一雙眼睛用一種完全信任和依賴的神情,笑盈盈瞧著自己,模樣乖巧得不行。
彷彿他隨意的一句話,便能讓她全身心交付。
季辭虛握起拳,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,忽然覺得房間裡的空氣有些悶熱。
他眉心輕蹙,回頭看向她,“可是又發燒了?”
柳雲詩眨了眨眼,有些不明所以。
但還是從被子下探出手,摸上額頭,茫然道:
“沒有啊,表哥為什麼這麼問?”
季辭倏然斂眸,沉默須臾,略啞著嗓音平靜開口:
“無事,問問而已。”
柳雲詩若有所思地拖長了語調,意味不明地“哦”了一聲,“那表哥呢?沒發燒吧?”
第14章
瞧見季辭眼神晦黯地盯向自己,柳雲詩語氣無辜地解釋道:
“那日表哥救我,身上也溼了,表哥回去可有喝薑湯,可別像我一樣發燒了,那我可真成了千古罪人了。”
小姑娘的語氣略帶了一絲俏皮,同從前總是哭哭啼啼的可憐模樣略有不同。
雖然還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,卻倒是比前夜落水之前瞧著更有生命力了,也……更像是她這個年紀該有的樣子了。
季辭視線審視一般落在她臉上須臾,而後頗為無奈道:
“我無事,你操好自己的心便好。”
正說著,春雪端了藥進來。
柳雲詩一見,急忙將自己的臉埋得更深了,只露出一點小腦袋。
聲音悶悶地從被褥中傳來,“春雪,我不要喝,好苦啊。”
這一聲俏俏的,尾音婉轉,似撒嬌似耍賴。
季辭垂首,唇角不自覺牽了牽。
若是沒那些心思,說到底她也不過還是個孩子。
“可是小姐……您……”
“我來吧。”
季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