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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來,除了來向表哥還書之外,雲詩還有一個不情之請。”
“說吧。”季辭又拿起一本札子,隨手翻了兩頁。
柳雲詩偷瞄了他一眼,小聲道:
“可否借些表哥的字。”
季辭翻札子的手一頓,掀眼瞧她,“你想臨摹我的字?”
“嗯。”
柳雲詩似乎因他這種詫異的語氣有些不知所措,小臉微紅,點點頭,乖巧回道:
“常聞表哥的書法造詣頗深,在江南時我就有所耳聞,早就想學習學習了。”
柳雲詩這點說的不假,季辭季侍郎的楷書,放眼整個大周朝都十分有名。
這幾日看他光是在《山河志》上批註的小字,都能略窺一二。
季辭的字與顧璟舟的行楷、太子的草書、安武侯的隸書並稱周朝四大家。
從前在江南時,祖父便在他面前誇讚過季辭的字,說他小小年紀就有如此造詣,假以時日必將令人刮目相看。
但那時候,她身邊有個同樣優秀的顧璟舟,對於祖父的話便也沒太當回事。
其實她自己本身對於書法也頗有興趣,是以這次來,一是想借機與他尋個說話的由頭,另一則,她也是真心想學習一下。
季辭聽完她說的,沒說什麼,只從椅子上站起來後退兩步,“你先寫幾個字我瞧瞧。”
柳雲詩知道他的意思。
書法這個事十分私人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體系,她就是想學,也要看看合不合適。
她起身走到他方才坐的位置,回身看了他一眼。
男人此刻站的位置離她很近。
在她看過去時,他也正壓著眼簾眯眸看向自己,眼中那種清冷和鋒利,便不加掩飾地被柳雲詩看得一清二楚。
柳雲詩心中沒來由地一陣慌亂,急忙垂眸,轉身坐了下去。
“寫吧。”季辭聲音淡淡的,聽不出情緒。
柳雲詩淺舒一口氣,拿起他方才放下的筆,略微思索片刻,寫下兩句詩。
“竹搖清影罩幽窗,兩兩時禽噪夕陽。”①
季辭站在她身後,一眼便看到她寫的兩句詩,不緊不慢地念了出來。
只是他在唸到
後半句的時候,語氣中多了一絲笑意,似揶揄,似諷刺。
柳雲詩捏著筆桿的手一緊,就聽他笑說,“表妹怎麼不繼續將詩寫完呢?”
說著,男人的身子突然壓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