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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下來,急忙撲到了鏡子前,將臉湊過去仔仔細細端詳了一番。
那巴掌印的腫看著倒是消了,只留下幾道淺淡的紅色指印。
其中靠近左耳垂下方的位置,還有一道十分明顯的結痂的血印子,應當是指甲刮傷的。
柳雲詩秀眉緊蹙,又湊近了些,手指輕輕在那道血印子上摩挲。
春雪端著湯藥剛一進門,看到的便是她氣鼓鼓看臉上傷口的模樣。
她不禁無奈笑了,表姑娘性子柔弱,唯獨在對待自己這張漂亮的臉蛋上十分執拗。
如今臉上出現這一道血印子,估摸著幾晚上要氣得睡不好了。
柳雲詩正仔細瞧著,手忽然被人拉下來,春雪替她仔細看了看,道:
“沒有多深,估摸著明日就好了。”
柳雲詩鼓了鼓嘴,嘴上沒應聲。
春雪看出她心中的不甘,不禁擔憂,“姑娘會怪夫人麼?還有顧夫人……”
柳雲詩聞言,沉默了下來,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海棠花出神。
她怎麼會不怪呢。
但如今她孤身一人,沒人能替她做主,她自己又勢單力薄,便是受了委屈,也只能暫且忍下來不是麼。
春雪似也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,急忙端起藥碗送過去,岔開了話題:
“姑娘先喝藥吧,奴婢特意吩咐小廚房做了些玫瑰酥酪,待會兒喝完藥了吃上些隔一隔藥味兒。”
柳雲詩從善如流地喝了藥,才吃了一口玫瑰酥酪,便瞧見窗外一個火急火燎的身影從照壁後繞了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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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華公主給季辭下的藥用了十成十的量。
給季辭把脈的老大夫都震驚於他的剋制力,這藥量若是換了任何旁人,恐怕早就已經遭不住失了理智。
陳深在旁邊未言,心中卻泛起嘀咕:這是你還不知道,我家公子中了藥,還和那江南第一美人兒的表小姐獨自待了一路呢。
若是老大夫知道此事,恐怕下巴都能驚掉。
不過眼下不是調侃這些的時候。
陳深看了一眼季辭。
見他靠坐在榻上,仰著頭緊閉雙目,竭力穩著呼吸,凸起的喉結不住滾動,如雨般的汗珠沿著頸側暴起的青筋滾落。
就連身上原本冷白的肌膚,都泛起了一層薄薄的紅。
便知他是忍得辛苦。
不禁對大夫急道:
“王大夫,這藥如何可解?還請儘快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