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 (第2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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過,樹葉沙沙作響。
柳雲詩莫名覺得心底湧起一絲煩躁。
季辭眯眼遮住眸底鋒利的光,不動聲色地細細揣摩著她的神情。
半晌,他唇角牽起一抹了然的蒼白笑意,猶如看到獵物落網,語氣不疾不徐地又問了一遍:
“不坐麼?”
男人的聲音明明一本正經的清冷,卻像是帶著魅,輕而易舉蠱惑了柳雲詩的思緒。
她低頭抿了抿唇,原本要走,最終又不自覺慢慢走過去,坐在床邊的圈椅上。
圈椅的位置離床很近。
她坐進去,雙膝幾乎抵著床沿,裙襬晃晃悠悠落在床邊的紫檀木腳踏上,層層迭迭得堆在一起。
這讓她幾乎一瞬間想起,在這間屋子,她的粉色裙襬也曾這樣堆迭過,上面壓著他的白色寢衣。
那夜的月光落下來,像纏繞的絲絲縷縷的霧,將她困在潮溼的浪潮中婉轉低泣。
柳雲詩手指不自覺蜷了起來,掐進掌心。
她深吸一口氣,強迫自己不去想。
季辭身上的溫度緩慢而持續地朝她的方向擴散,帶著隱隱的藥味和沉水香,燻得臉頰有些微微發熱。
就連空氣似乎都熱得開始黏稠。
柳雲詩來之前,本想問他,今日那算命的老頭是不是他安排的。
但方才他說了那些話,她便再也無法問出口。
她沉默地絞著手指,季辭亦沉默著,一雙如潭水般幽深的眸落在她身上,看不出半點情緒。
就好像,只要她不開口,他便也可以永遠不開口,就一直這般看著她。
屋中安靜得令人有些窒息。
緘默良久,柳雲詩深吸一口氣,低低開了口:
“我這次來,是想說,我母親的遺物……多謝你,這次的,還有上次的。”
床上男人輕笑,笑聲有種金玉相擊的清冷和沙啞。
“我以為,你是為了他來興師問罪的。”
“興師問罪?”柳雲詩不解。
季辭挑眉,蒼白的容貌絲毫不影響他漫不經心的懶怠氣度。
他說話時喉結微滾:
“今日在街上之事。”
柳雲詩斂眸,眼睫輕輕下垂,沉默下來。
今日街上之事,季蘊挑釁在先,但她知道他已經極為剋制了。
從前她故意接近季蘊,利用他讓季辭吃醋,後來勾得季辭動了心,又拋下他。
季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