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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雲詩垂著眼瞼,聞言輕點了下頭,似是委屈極了一般,紅著眼圈哽咽:
“是,是真的,若非趙公子,雲詩恐怕早就……”
她微微側過頭去,拭了拭淚,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好不可憐,無辜道:
“誰承想,卻、卻害了趙公子,雲詩心中實在難安。”
說著,便忍不住哭了起來。
偏生又不敢哭出聲,緊咬著唇強壓下溢位唇畔的啜泣,下唇都被咬出了血。
季辭微眯著眼,好整以暇看她。
小姑娘的一張慘白小臉半隱在披風下,眼圈通紅,輕輕顫動的眼睫上掛著晶瑩的淚珠,泛紅的鼻尖不時抽動。
躲在在季蘊寬大的懷中,瑟瑟發抖的模樣,只消看一眼便讓人覺得心疼無比。
季母心中不覺軟了一分,對沈夫人求情:
“沈夫人,你瞧,這原是一場誤會,雲詩也只是受害人,如今當務之急,還是儘早安置了趙公子,季府願意對趙家做出賠償,你意下……”
“既然如此。”
沈夫人訕訕地看了季辭一眼,“此事就按你們說的來吧,不過這人……”
她指了指地上的黑衣人,“斷不可輕易饒過。”
她對此事本事將信將疑的,然而這些事實既是季辭說的,她便是不信也只能信。
季辭頷首:
“沈夫人放心,此事子琛定會給您個交代。張叔,帶人去前院吧,今夜大家都受驚了,你且安排房間讓大家稍事休息,將宮中賞的安神茶煎上,前段時間西域進貢的絲綢和香料,也拿出來給各位夫人小姐挑選賞玩。”
看熱鬧的皆是各家夫人小姐,而既然沈夫人都預設了季辭給的說法,旁人也就沒理由再待著不走。
更何況,此處又死了人,確實晦氣,便也紛紛散了。
陳深亦命人帶著黑衣人和趙赫的屍體退下。
方才還吵吵鬧鬧的竹林,此刻只剩下柳雲詩,季蘊和季辭三人。
人一少,空氣中那股滲人的涼意又緩緩攀了上來。
柳雲詩躲在季蘊懷中,剋制著發抖的雙手,低頭不語。
好半晌,腳步聲傳來,眼前緩慢出現一雙嶄新的黑色繡鶴紋皂靴。
季辭如有實質的目光意味深長地落在她身上,緩慢遊移。
赤裸裸的視線如同一條細繩,懸在她脆弱的脖頸上。
柳雲詩的心驟然提到了嗓子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