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(第1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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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季辭第一次失控時留下的。
柳雲詩面頰一熱,匆匆瞥開視線,用張禮之前給的藥膏仔細敷了,又拿了套自己的寢衣將痕跡裹上。
想了想,將脫下來的那身寬大的玄色寢衣仔細迭好,放在了箱籠的最底下。
做完這一切,天色已經隱隱有了亮光,院外開始有掃灑之聲。
柳雲詩稍事洗漱一番,躺到床上望著帳頂,發起了呆。
她本可以藉著這次機會徹底搭上季辭,但他神志不明,根本不記得自己。
況且,倘若只是有了肌膚之親,她便隨時是個玩意兒。
他可以為了負責將她收入房中,但保不準假以時日,他不會將她當做一個玩物一般送給旁人。
她想要的,是季辭對她的動心,也只有這樣,她才能真正安穩,順便還可以借他的勢力,去替她查出父母當初的死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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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光拂曉,鳥鳴聲漸起。
盈輝院中漸漸有了聲響。
陳深正在外面打盹,忽聽得房間中傳來一聲響動,他急忙站直身子,拍了拍臉讓自己清醒後,匆匆進了屋。
房間裡有種淡淡的曖昧氣味,陳深走過去將窗子開了一條縫兒。
“公子,你醒了。”
“嗯。”
季辭坐在床邊,一手抵著膝蓋,一手輕捏眉心,“什麼時辰了。”
他的聲音極其低沉,沙啞的嗓音像是宿醉了一宿,然而語氣卻聽不出任何情緒起伏。
陳深命端著托盤的婢女進來,自己跟過去伺候他洗漱:
“寅時三刻了。”
“昨夜你倒是會自作主張。”
陳深低著頭不敢吭聲。
季辭將漱口水吐出,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唇角,“她……半夜就離開了?”
陳深手一抖,“噗通”一聲帕子掉進水裡。
他乾笑兩聲,重新將帕子撿起來擰乾,遞到季辭面前,道:
“是,柳鳶姑娘半夜便走了。”
“柳鳶?”
季辭睨他一眼,接過帕子,“跑得倒是乾脆,現下人呢?”
“柳鳶姑娘定了今日回老家的馬車,天不亮已經離府了。”
柳鳶的姨母前段時間重病,她姨母無兒無女,丈夫也在幾年前病逝,是以柳鳶的母親孟氏前幾日給府中告了假回老家照看妹妹。
這件事季辭是知道的。
想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