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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是秋天,可卻是滿園春。
遊行一過,車輛也通了,白舒童扶著圓帽,從車上下來,到了廣州黃沙車站,登上了去邱寧的火車,歸鄉的雀躍裡,多少有些忐忑。
離故鄉也僅差一步了。
她轉過頭,心緒微起伏,同隨她回來的童心說,“捏捏我的臉。”
童心舉著把小陽傘,走了過來笑她,“童童,這不是你一個人的夢,看看我在你身邊呢,難道你會夢見我不成?”
童心的嘴依舊不饒人,說話像朵帶刺的玫瑰一樣。
反過來,白舒童伸手掐了她的,笑笑問,“那這樣,你疼嗎?”
“當然疼!”
白舒童眨眨眼睛,溫婉流轉,帶著俏皮,說,“那我可確定了,不是在夢裡。”
童心瞪大了眼睛,自認著是個浸染了洋墨水的端莊淑女,卻被破了,她好氣也好笑地伸手撓白舒童的腰間,白舒童最怕癢,這下子肯定得求饒的,也果然手才剛伸過去,嚇唬了下,她立馬就躲到了赫曼身後去。
赫曼人高馬大,西裝筆挺杵在她們中間,看著兩個繞著他在打鬧的姑娘,來到中國遊歷,有人帶著,一路旅途愉快,跟著也笑,用荒廢了許久的國語,展了下手,護了下白舒童,同他們說,“這還是要去找人算賬的兩個姑娘嗎?”
童心抓到了白舒童,意思意思地咯吱了她兩下,她求饒了後,才放過了她,然後鳳眼微掀,應著,“我們當然是。”
白舒童也點點頭,薄紅了臉,微喘氣說,“是,我們可是兩隻母老虎,回去是要咬人的。”
童心抗議,“咋是母老虎了。”
“那是什麼,母獅子,豹子?”
“就不能是溫柔些的?”
“溫柔的沒氣勢,你想啊,兔子,綿羊,哪個能咬得人血淋淋的。童心,你昨天還在渡輪上,同一個法國人吵架,人家罵了船役中國豬,你還罵別人法國青蛙。我們是溫柔不了一點點了,不要裝了。”
童心笑著拍了她一下,外國人侮辱同胞,肯定是得挺身而出的,她罵是罵了,可白舒童更是罵人家“Cheese-eating surrender monkey(吃乳酪的投降猴子)”,把二戰早早投降的法國人氣得唇上鬍子都快翹起了,想起昨日她也是忍不住彎嘴笑了笑。
遠東戰場,這場八年的抗戰,很長,但是結局卻是讓他們外遊的雀兒高昂起了頭,更是讓他們可以還擊還想欺負華人的不知好歹的傢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