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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面前顯得十分膽怯,卻都不敢有所躲閃的女子,他竟不知心中會如此酸楚疼痛。
看著眼前身形單薄瑟瑟發抖的病弱女子,他猶然記得自己在白日裡看到的一切,瑩白肌膚上那副青紫殘餘的痕跡如此的顯眼而可怖。
他在夜間,竟齷齪到如此地步嗎?
他似是被胸中巨石壓的喘不過氣,只有一把將那女子摟入懷中安撫。
感受著懷中女子輕微的顫抖,公子澹無比憐惜地伸手撫摸著她背後的長墨色長髮,說道:
“不要害怕,我今夜不會對你怎樣。”
白日裡,他聽著博裕講述那個夜間穿著黑衣的他做過什麼事情。
原來,自己早在十年前便已患上了這夢遊之症。只不過原先的夜間,他最多不過是命人準備些好吃的吃食,亦或是搜尋一些奇異的書籍。
做的最過的一件事,便是杖斃了一個在夜間給他下藥的侍女。不過那侍女一慣心機深重,原先就曾用手段誣陷過旁人。
雖說博裕當時被公子澹突然的變臉而感到震驚,但是也並未質疑什麼。
直到近幾日裡,他的夢遊症竟越發嚴重,不僅玷汙了女子的清白之身,竟還是如此強迫著她來回應自己。
引以為傲的一切再一次如海市蜃樓般在他眼前被打碎,最後徹底消散無蹤。
他心間難過異常,但是現下,傷害了眼前女子的歉疚已經超乎了其他種種感受。
一想到自己前日白日裡見到妺嫵時,她起初的慌張和害怕,竟沒有讓自己多思多想一二。而自己竟然,在做出那種禽獸之事後,猶自與她談笑風生。
不知當時,她心間究竟是何般滋味。
故而白日的時候,他已經不知道該以何種面貌去面對妺嫵。
但是,他定會為自己所做下的一切負責,也必會為自己的行徑致歉。
可是他卻不敢以白日的面貌再去見她。
是故他才穿上了自己那顯得尤為陌生的黑衣,希望以這副面貌去向她道歉。不求自己能獲得她的原諒,只希望她能得知自己的歉意和承諾,不再害怕不安。
妺嫵被男子攬入懷中,溫聲安撫著。她驚疑不定,抬起頭看向他,訝異地問道:“殿下?”
公子澹看著那女子抬眸,她眼中彷彿含著煙雨,濛濛一片。波光漣灩,引頸妍秀,彷彿如世間最脆弱易碎的珍寶。
而這般應當被人呵護的女子,此刻竟因他流露出的溫情而感到驚異,這讓他心中更加的愧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