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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的滿滿一兜栗子,連著兩壇天子笑,一起遞給成巖拿好。
他一手撐起油紙傘,另一手與妺嫵十指相扣,他起身說道:“走吧!”
斜風細雨之中,兩人出了京城,一路乘著小舟,繞過曲水湖畔,在那蕭瑟的京郊一別莊之前下了船。
煙霧濛濛,兩人拾階而上。
白玉砌成的墓碑上,那熟悉的草書筆跡,龍飛鳳舞的寫著“清河世子”幾個大字。
墓碑莊嚴,在這斜風細雨中沾染了些許水珠溼氣。
細雨之中,常年無人的莊子顯得更寂靜清冷。
蕭紹提著酒,他一腿盤起坐於地,另一腿屈起,他將手置於屈起的膝上,在故人陵墓前開啟那兩壺天子笑。
酒壺的塵封開啟,那甘冽而醇厚的酒香氣瀰漫開來。蕭紹將酒壺舉過頭頂,喝了一口後,將剩餘的酒液灑在墓碑前。
整整三年,他都不敢來見自己的友人。
因當年的誤解,他一直無顏見他。
濮家當年分崩離析,家人四散逃離,濮柏陽有一幼弟,一直不知所蹤。
蕭紹以手撐額,看著重新修砌的陵墓上他提筆寫下的幾個字,緩緩說道:
“我終於找到你的幼弟了。他很好,我也,終於能來見你了。”
煙雨細密,此時,蕭紹的眉梢衣襬都沾了些溼意。
可就在這濛濛霧水之間,他卻突然聞到了身後樹枝被燒的聲音。
他轉身看去,不知何時,妺嫵竟指揮著成巖在一旁艱難生火,然後——
烤了一條魚?
妺嫵見他回頭,還抿唇一笑,然後說道:
“清河世子這麼喜歡吃烤魚,就當給他便宜佔了。妾今日親自露一回手藝,送他一條烤魚。”
一時之間,蕭紹那紛紛雜雜的念頭皆已消散。
他一邊哭笑不得,又一邊覺得這樣做才符合濮柏陽的性子。
然後,他心中突然又生了幾分醋意,只想著眼前女子竟還從未給他洗手做過羹湯。
最終,那條烤好的肥美大魚還是讓蕭紹一人獨吞了。
妺嫵看著他將烤魚吃的一絲不剩,只好叫成巖上了香燒了紙,再收拾好柴火堆,才拉著他的手一同離去。
竹林幽幽,兩人踏著林中小道曲折走遠。
片刻後,那白衣女主轉身,回頭望著竹林墓碑上依稀可見的幾個字,一邊走一邊嘟著紅唇說道:
“清河世子真的在天有靈,知道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