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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心中瘋狂盤算,行商就意味著有錢。姜國對商者寬和,後嗣亦可為官,不受歧視,故而,從商者甚多,國富有餘。
可她聽聞東淮商者為賤,子孫不得入官場,甚至衣著配飾都有所限制。
但此刻,這不是最重要的,關鍵是商者離農本,四處遊歷,按照子弦所言,他們一行人只會在此呆幾個月。
這時外室的好處便顯然出來,幾月後,她留在此地,豈不是逃走的大好時機。
雲渺又偷偷瞄了一眼靜靜立於窗邊的謝止淵,昨晚月色昏暗,看得也模模糊糊,不真切,如今仔細去看,他長得算是可以。
身姿欣長,寬肩窄腰,他面龐線條亦柔和,氣質乾淨,瞧著是個溫潤好脾氣的郎君。
昨日,也是這點給了雲渺錯覺,看他好說話才求上他,她以為這樣的郎君不會太過為難人。
但今日細細看來,雖然裝得溫和,但眸中時而翻湧的陰沉是無法騙人的,他定然心機頗深,手段狠辣。
謝止淵側頭,黑眸正好與偷摸打量他的雲渺對上,她不自覺打了個寒顫,隨後趕緊轉頭,認真聽著子弦的話。
她心中默唸,算了,算了,幾月而已,忍忍就過去了。萬一遇見了來尋她的人,說不定還能早點回去。
落在他手裡,起碼比在青樓應付那些肥頭大耳、虧空身子的油膩男子強。
子弦說,他們最近都要住在民巷中,雲渺想想就覺雜亂,但這郎君是商者,不能明面奢靡也沒辦法。
雲渺站起身,沒人服侍,她只好自己動手理了理外袍。
往日她的貴重蠶服、深衣穿都穿不過來,更別提沾上塵土的男子衣物,但此刻,雲渺直接將昨日的外袍披在身上,完全沒有還回去的意渺。
羅南無法忍受,只覺雲渺不要臉面,雖然還回來,他們殿下也不會再要,但對方根本沒打算還,還理所應當,這就是另外一回事。
他出言,“喂,那邊的。”院子中央種著一棵桂花樹,經了昨日的破廟,雲渺竟然覺得還不錯。
羅南還是盡職的,院子是早就準備好的,甚至做好了久居不出的準備,備了衣物和糧食,他伸手往裡比了比,“郎君,裡面有衣物,可去換洗。”
謝止淵自然地抬步往前走,剛走了一步卻突兀停住,側頭,見他旁邊的雲渺怯生生地拽住他衣袖一角,眸中帶淚。
謝止淵:“何事?”
雲渺哽咽道:“郎君,我衣不蔽體,如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