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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蕤說“嗯”,說:“老太太身體不好,我陪她說說話。”
白穆道:“那你可真夠熱心的。”
荀蕤頓了頓:“她畢竟是予南的奶奶。”
白穆道:“比江予南更有接近的價值吧?”
荀蕤:“……”
她沒有說話,只用平和的目光盯著白穆,過了一會兒低聲笑了一會兒:“姐姐知道了呢。”
“知道什麼?”白穆手捏著褲兜裡的玉墜,“是指你一直用謊言欺騙我,讓我源源不斷地為你付出,並且發現我太劣質不能繼續為你鞠躬盡瘁之後便急於甩脫我?”
荀蕤嘴角的笑意不減,她說:“姐姐不必妄自菲薄,你還是很優秀的,是我看走眼了。”
她不否認前面那些話。
主要是否認也沒有必要,事到如今,她們都心知肚明。
荀蕤問:“姐姐還想知道高二那年的事嗎?”
白穆興致寥寥:“你不是記不起來了?那就當作沒有發生過吧。”
荀蕤嘴角的笑意微滯。
高二那年是她和白穆最難過的一年,那個男人的脾氣越來越大,動手的頻率越來越高,她們身上的傷舊的好了新的又來,一次放學,荀蕤路過回家路上的水果店,照常和水果店的老闆娘打招呼,突然間她心頭一動,問老闆娘收不收兼職。老闆娘很喜歡她,雖然不需要幫工依然讓她在那裡做了一段時間。
荀蕤手上的擦傷就是在結賬那天搬運水果摔傷的。
這其實只是一件小事,但對於荀蕤來說意義非凡。
因為她本來沒有必要做這種多餘的事,她的那個姐姐已經在她的掌控之中了,但她做了。
為什麼呢?
往後數年她也不斷問自己為什麼要做那種多餘的事。
她從不做沒有目的的行為。
因為她的姐姐很久沒有笑了,她想讓她笑一次。
答案僅僅如此。
荀蕤並不希望一件工具知道自己動了真心,雖然只是一次。那是她的恥辱。但當工具說她已經不在意,她心裡又很不痛快。
荀蕤目光沉沉地盯著她曾經的姐姐,眼中有陰影聚集。
白穆平靜與她回視,甚至笑了笑:“你好像不太高興?”
荀蕤:“……”
白穆聳聳肩,把兜裡的玉墜拿出來,手抖一抖,玉墜從手心掉出,被她勾著玉墜的繩套。
玉墜在空中晃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