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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姜暮聲的手依舊是涼涼的,也許是被她的汗打溼的。
“姜先生,你不熱嗎?”雲染問出這個她好奇許久的問題。
姜暮聲道:“習慣了,心靜自然涼。”
雲染說:“我以為這話不會從姜先生口中說出。”
沒錢的人才不得不忍受炎熱,富人卻沒有什麼必要。
姜暮聲說:“阿染,你對可能對我有些誤解。”
“也許我壓根一點也不瞭解姜先生。”
姜暮聲愣了一下,隨即拍拍她的手,“那我給你講講我小時候的故事。”
雲染眨眨眼睛,她無法裝作不感興趣。
姜暮聲接受到了她含蓄的訊號,低沉的嗓音溫和響起。
“其實,我幼時並非在國內長大,自我記事起,就跟著母親輾轉於北美和歐洲各個國家,那邊的冬天很冷,會下很大的雪,我記得有一年,似乎是在挪威,我沒跟母親說就偷偷跑出屋子去玩,那時候我還沒有那麼怕冷,直到那天,我的半條腿都陷進雪裡,在風雪裡待了一個多小時,才獲救,眉毛和眼睫毛都被落雪凝結成冰,那天之後,我就很怕冷了,從此也很耐熱,因為我覺得天氣再熱也比不得那天陷在雪裡的一個多小時,腿慢慢凍到麻木、失去知覺來得痛。”
雲染低頭看了一眼姜暮聲的腿,問:“姜先生的腿是那個時候落下的毛病嗎?”
“不是,是回國後,被叔叔家的兒子從高處推下、摔的。”
只是聽著,雲染就覺得自己的腿也跟著隱隱發痛。
姜暮聲又是以怎樣的一種心情跟她講述這些呢。
“姜先生……”
“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?”
兩人剛好走到薔薇花旁,心有靈犀般一起停了下來。
雲染沉默了好半晌,才終於憋不住說了一句:“姜先生走到今日,一定很辛苦吧。”
“能走到今日,便不算辛苦。”
能走到今日,便不算辛苦。雲染在心裡默默重複了一遍姜暮聲的話。
“阿染,你呢,你小時候過得辛苦嗎?”
“辛苦。”雲染想也不想地答,她覺得自己小時候很辛苦,撐到老豆收養她很辛苦,努力唸書很辛苦,兼職也很辛苦,被人騷擾很辛苦,費盡心思跟男人們周旋也很辛苦。
她最不辛苦的時候,大概便是現在,有姜暮聲問她辛不辛苦的時刻。
姜暮聲沒有回話,不知是不是在思量她的脆弱人格,以及她只想攀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