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(第7/10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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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的身邊,在這樣昏黃的燈光下,幫自己分揀過藥材。
那個百年前的冬天,雁城梅花還沒開,計夫子還只是村中的一個教書的夫子,告了假,就從村裡特地跑出來看他。
計夫子略通醫術,可以負擔起助手的工作,當時池罔就在這家蘭善堂裡做義診,因為受到上一個系統的制約,他只能救治瀕死之人,所以他總要等待很久,才能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。
他還記得曾有這樣的一天,他們在傍晚接了一位得急病的病人,一直忙到了前半夜,才算把人救回來。
忙完後,池罔就坐在現在的這個位置歇息,計夫子在他對面,將他們新收來的草藥去殼、切片。
他很喜歡和計夫子說話,計夫子是個懂分寸的聰明人,池罔朋友不多,老計卻是其中一個。當年池罔見他第一面,就知道他不會一直當一個教書的夫子,日後必有作為。
但他也不是遲鈍的人,與計夫子相處時,他並不難發現,至少計夫子不是完全把他當做朋友看待的。
那個時候,計夫子是打著學習醫術的名頭接近他的,晚上他們坐在這裡揀藥,池罔考問他:“若是病人中風,左手不能動,如解?”
計夫子想了想,回答:“脈微而數,風邪中人,六脈多沉伏……當開一副八珍湯?”
“你這是偷懶的回答了,這風邪入了身體哪一處,你可沒回答。”
池罔慢慢說:“中風皆因房事、六慾、七情所傷。真氣虛,為風邪所乘,客於五髒之俞,則為中風偏枯等證。若中脾胃之俞,則右手足不用;中心肝之俞,則左手足不用。”
“就算是同一種病,症狀也大有不同,務必要酌情處置。”
當時燭火溫柔,池罔抬頭時,便發現了計夫子那沒來得及藏好的眼神,無聲地說出了他的心事。
可惜了,那是池罔的第一個念頭。
他寂寞多年,難得有個能說話的人,最後卻還是不得不要避著一些了。
他在沉睡前與計夫子的最後一面,便是在元港城。那一晚,他答應以後與老計一起去喝酒,可惜最後也沒能守約。
眼前的這家蘭善堂,其實也沒有太大的改變。藥櫃、臺櫃、問診的房間格局,一如是百年前的模樣。
只是百年時光過去後……坐在他面前替他揀藥的人,已完全換成了另一個人。
與對待朋友老計不一樣,池罔對房家後裔,到底還是有幾分寬容。
他看著房流在燈火下的這張臉,那種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