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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沈青堂根本沒有做出回應。
肖約突然明白了什麼,她看了一眼房門的位置,看到門口的女傭低著頭,又轉頭看著床上的沈青堂,眼淚突然就湧了出來。
那是一種生理本能,比起對於這個人即將離開的害怕,更多的或許是對死亡本身的畏懼。
布萊恩一邊叫叔叔一邊驚慌地喊醫生,但是醫生進門後也只是站在一旁。
房間不算小,但是瞬間很多人湧進來,就顯得擁擠。
肖約對周圍的感知逐漸變弱,她握著沈青堂的那隻手好像也在變得冰涼,她看到面前這個男人的胸膛劇烈起伏了幾下,呼吸變得急促,然後在某一刻戛然而止。
他那緩緩流失數月的生命力,在這一刻徹底告罄。
過去三十年裡他們為數不多的相處像走馬燈一般在眼前閃現,她突然收緊了左手,卻最終被人拉開。
死亡,在這一刻終於變得具象。
黎頌踏著石磚路走到教堂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。
好在那位神父還在。
“神父,我曾經在這裡辦過婚禮。”她說。
年邁的神父看向她,眼神和藹明亮:“哦,孩子,你是一個人來的嗎?”
黎頌點頭:“我的愛人叫沈悄,我這樣稱呼她,但是你可以叫她愛麗絲。”
神父的神色變得驚訝:“是愛麗絲·沈嗎?那位精靈一樣的東方面孔?那是五年前,對嗎?”
黎頌:“是的,您還記得?”
神父:“當然,我當然記得。”他邁著略有些笨拙的步伐引著黎頌往後走,“她在我這裡留了東西,說或許有一天她的愛人會來取。”
黎頌跟著他的腳步,心裡突然抑制不住地難過。
她轉頭看了一眼昏暗的坐席,眼前好像浮現出了她們結婚當天的場景。
沈悄站在教堂中間,彩色玻璃絢爛的光落在她的魚尾裙婚紗上,“這身禮服是不是不夠莊重啊?”
她有些手足無措地看著黎頌,黎頌伸手拉住了她的手,送到唇邊吻了一下:“很好看,真的,不要緊張。”
“當然緊張,我這一輩子就這一次。”
那天並沒有宴請賓客,甚至周圍還有其他來請神父見證的愛侶,在場所有人都發自內心地送上祝福,在那一天,所有世界的惡意和現實的痛苦都被阻擋在了這座教堂之外。
她們在神父的見證下許下結婚誓言,承諾不論生、老、病、死,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