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願耳朵裡,就成了另外一個意思:“晚點做也行,反正有的是時間。”
嘴上調侃著,林一山的心裡,卻有百轉千回,滄海桑田之感。話在嘴邊轉了幾轉,又被他囫圇嚥了下去。
前情往事只屬於他一人,現在說出來就是貼臉發言,玩過殺人遊戲的人都知道,貼臉發言是犯規的。
還有一個想法,如一顆秤砣定在林一山的心裡。那就是從自己進入許願視線的那一天起,到此時此刻,發生的種種,在他看來足夠讓彼此作出決定——對足夠讓許願作出決定。
還有,林一山突然意識到,許願是漂亮的。當年許願在徐總的公司裡上班,他一直覺得她眼熟。印象中,她總是站在人群的外圍,穿印象模糊的衣服,梳印象模糊的髮型,只有眼神,似乎在哪裡見過,又不甚明晰。
有一次,他上班差點兒遲到,踩著點兒跑進公司大門,手裡抓著一個雞蛋餅,髮絲飛揚,虎虎生風。那一天,林一山坐在二樓會議室的窗前,等待會議開始。
有一次,許願,拖著一桶桶裝水,路過徐景天的辦公室,滿滿一桶水,很重,為了不讓桶與地面摩擦的聲音太刺耳,他盡力把桶提起來。那一天林一山想上去幫忙,考慮到自己和許願部門領導的面子,只站在徐景天辦公室門口,看了一眼。
有一次,一個重要會議結束,所有公司領導等待合影,許願遠遠地跑過來,壓抑著奔跑帶來的氣喘,毫無女生聲形象,叉著雙腿給大家拍照。佳能相機的螢幕,設定成顯示影象時,如果人的手或者鼻尖兒不小心碰觸到螢幕,那麼快門是按不下去的,照片拍不成。
遲遲聽不到相機的咔嚓聲,站成一排的領導馬上就要尷尬了,許願的大限將至,林一山看不下去了,走上前去幫他關了螢幕。
在那之前,林一山還聽到許願在走廊裡跟人講電話,大概電話裡的熟悉的人,那個時刻的許願,就是他此刻眉眼中流露出來的樣子,平和的,順從的,帶著一點兒戲謔。
林一山褲兜裡裝著個方方正正的東西,每邁一步,都能感受到它的存在。一陣難得的涼風掠過,他收回心神,下定決心:不提更久遠的事情,只從二人在D市的相識開始。
小區裡只有一家食雜店,二人路過的時候,林一山拐進去拿了兩瓶農夫山泉,遞給許願的一瓶是常溫的,他擰開帶著水汽的那一瓶,咕咚咕咚連嚥下半瓶。
林一山緊走幾步,跟上許願,又沉默走了一段路,就上了濱河路,這條路沿河修建,不允許機動車通行,周邊的人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