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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李望出發早,下午的車算是趕上了。可那是一個小時前,積雪還沒這麼厚,此刻雪已經一尺深,眼看廣場上公交車都停運了,廣場門前的馬路上,就有幾輛擱淺的車,眼看能動的車越來越少,步行的人越來越多。
兩百塊喊出口了,女學生又沒講價,已經坐進車裡了,這單生意,做是不做?
做,出了城幾十公里省道、縣道,高速估計早封了;不做,怎麼把人轟下車?大老爺們兒,面子過不去。
林一山朝剛才下車的地方張望,果然,人車俱在。
李望腿瘸了,又趕上大雪,忙亂間把相機落在車上。幸好司機還沒走,他來取相機。
幾天來,林一山和司機也混熟了。寸頭司機年齡大不了幾歲,面對金主,也不那麼客套:“你放哪了,自己拿。你們下車後,我這車就沒動過。”
林一山直奔車後門——開啟——探頭進去——咦?田螺姑娘?
許願也嚇了一跳,她知道司機接了個電話,可她一心想著回家回家回家,完全沒意識到,會有人猛地拉開車門。
林一山左側下巴一脹,扯著多半個腦殼悶乎乎地疼。可能是彎腰低頭,頭部充血,再加上窄仄的空間裡,相機變成了女孩,他原本已經適應的牙疼,猛地更疼了。
天光映雪,更顯車裡陰暗。暗處只有一對亮晶晶的眼睛。
出於本能,林一山鑽出車來,求助似地看向司機。司機以為相機丟了,叨著煙急吼吼地鑽進去找。當然沒丟,壓在許願書包下面,司機拿出來,遞給林一山。
林一山從大年初四開始牙疼,公子有疾,李望負責照顧生活起居。誰也沒想到,李望把腳崴了。本來二人玩得樂不思蜀,想滑完雪再走,可一傷一病,只好初五回家。
牙疼讓林一山有點煩躁,拿了相機,轉身就走。
許願還沒回過神來,先後探進兩個腦袋,一個長歪了臉:一邊臉蛋大,一邊臉蛋小;另一個是寸頭司機,許願認識,可寸頭對她,沒有面對大方乘客的討好和尊敬。
“老妹兒……”司機沒關車門,撅著屁股跟許願說話,“我特別想賺你這錢!真的!”
林一山拎著相機,停下腳步。
“我特別想賺你這錢!真的!可是你看這路況,我……”
林一山聽見車裡一個弱弱的聲音:“哥,我給你加錢,我有急事。”
“我知道你有急事!你沒急事也不能上我的車!可我開的不是飛機,它得在路面上跑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