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吻,真是兇狠,又兇狠又密集。她的身體變得柔軟,像春藤一樣將他緊緊纏住。她低低的喚他,衛郎,衛郎……她以前從不這樣親熱的喚他,因為關係還沒到那麼親密的程度,可現在她突然就這樣喚了他,如此自然而然,彷彿他就是她的情郎,纏纏綿綿的情郎。他的兇狠被她撫慰下去,百鍊鋼也成繞指柔。她被他抱回去,放在榻上,他壓抑住吐息,啞聲道:“以後不準笑我。”
她摟緊他,緊緊地,彷彿要融到他身體裡去,和他骨血相纏,徹底歸為一處,不用分離。他連著衝撞下來,似乎是要逼她答應他。她的劍客,對一切都有所謂又都無所謂的劍客,若即若離的劍客。原本以為他固若金湯,可還是教她窺到裂縫。劍客最怕的不是厲害的對手,而是自己的破綻,他在她面前露出了一點破綻,他就怕了,那是他不想承認的隱秘,所以他惱羞成怒了,作出兇狠的樣子來威脅她。她的劍客這樣惹人憐愛,她摟緊他,緊緊地,忍不住,低泣道:“我愛你。”聲音又小又輕,還悄悄的,似乎怕他聽見,她只是忍不住。她忍得好辛苦,他露一點,她也露一點,這樣誰也不用怕了。
劍客忽然停了下來。
練月混沌的意識中竄入了一絲清涼,她有些清醒了,她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什麼,可真糟糕,她沒摟住。劍客的臉貼在她肩窩裡。她想,她是不是嚇到他了。他們只是太寂寞,所以找上彼此,相互做個伴,等厭倦了,就各自撒手。可她竟然說了這樣話。她於混沌中清醒著,想她和劍客是不是完了?劍客忽然將她翻過去,再次壓了上來,熱浪一股一股的湧上來,把她狠狠的淹沒了,她溺水了,要溺死了。她有些承受不住,低低的求他,求他讓她回頭瞧瞧他,可他不讓,他不讓她看他,怎樣都不允許她回頭,於是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,空白起來。
練月醒來的時候,劍客已經不在了,她全身都沒有力氣,胡亂扯了衣衫穿上,全身痠軟的下床去。
鍋裡的飯菜一動未動,掀開也沒有熱氣了。
練月呆坐在灶下,心裡清楚,劍客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