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 涸澤之精 (第2/5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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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真心的,祝川那些嬌縱任性在他眼裡根本不算什麼,他喜歡慣著寵著,看祝川像只孔雀般嬌氣跋扈。
“當年我給了你那筆錢,他正在氣頭上說要把你殺了,還說永遠不要見你。其實他是知道你大學需要錢,藉機給你一筆錢,當然想羞辱你這件事也是真的。”
祝有思沒否認,自己這個兒子當年確實是跋扈,脾氣上來了六親不認的。
“後來他檢查出是有Omega的資訊素,因為是病體所以一直也沒檢查出來,再加上沒有資訊素和發情期,我和他爸爸都是Beta,也自然認為他是Beta。”
“確診癌變之後要動手術切除腺體,當時手術也不夠成熟,算是個賭博吧。他那孩子表面上囂張,其實膽子也就那樣,就求我帶你見他一面。”
“他怕自己下不來手術檯,就見不到你了。”
薄行澤手裡的菸頭已經燙在了掌心裡,被皮肉硬生生弄熄了,焦糊難聞的氣味充斥鼻尖。
祝有思長長嘆了口氣,苦笑了下說:“我知道殊易任性,想一出是一出。你們已經分手了他還那麼羞辱你,你不肯見他也是可以理解的。”
薄行澤嗓子乾澀,“我不知道。”
祝有思每次想到那時候都覺得後怕,也不敢回憶他進手術檯之前最後那一眼,“他那時候本著不能從手術檯上下來的心想見你一面。”
薄行澤甚至感覺不到疼,心臟的疼痛壓制住了所有。
“我不知道,我真的不知道他想見我,如果我知道,就算是死我也會回來。”
“過去了,都過去了。”祝有思笑嘆了口氣將話題收止,然後告訴他這些年一直需要吃藥治療,和需要做資訊素排除。
過量的資訊讓薄行澤的大腦如同一個過載的儀器,即將失控,他用力掐緊掌心,試圖用疼痛來獲得片刻冷靜。
他當年躺在病床上那麼無助地想見自己一面,但他卻沒來,那時候該有多絕望。
只要想到這裡他似乎能看到那雙極度漂亮的眼睛裡充斥著失望、無助他就恨不得回到八年前,親手給自己一巴掌,然後抱住他親親他,說“我來了”。
他一個人抵抗病痛,從一個整天囂張跋扈胡作非為變成一個處事圓滑會低頭的樣子,這當中要經歷多少委曲求全。
他現在的酒量就是最好的證明。
薄行澤實在受不了,揚聲叫道:“嚴弦。”
嚴弦看他狀態不對,實在不敢下班,在外面打盹一直等到了凌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