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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和李氏,直到前世變故發生。
疏長喻自八歲落下寒症以後,便長在這二人身邊。父兄長姊都常年駐守邊關,他吹不得邊境的寒風,便這麼長在京城裡這兩位婦人膝下。
也正因如此,前世此時的疏長喻身上頗沒什麼將門子弟的氣質,反而更像個錦繡堆裡生出的少爺,配上那副芝蘭玉樹的好相貌,自有一股溫柔風流的氣度。
可此時的疏長喻卻是歷盡千帆,終不似少年時了。
聽到他這話,李氏便哈哈笑了起來,隔著桌子便伸指戳他的腦門:“還說我過慮?你這小兒且不知前兩日自己那落魄模樣!”引得顧蘭容也以帕掩口,笑了起來。
若是前世的疏長喻,最能應付來的便是這般插科打諢。可他而今當了十來年權勢滔天的笑面虎,慣是語帶玄機三分深意,早忘了太平鄉什麼樣。故而此時竟接不上話來,只看著兩人,溫吞地笑著。
他心中不搭調地想著,如此安穩祥和的景象,著實讓人心安。
畢竟前世他被匆匆丟進天牢,連母親長嫂的最後一面都未曾見到,便匆匆地天人永隔了。
笑了一陣子,見他不搭話,李氏便停下來,對顧蘭容眨了眨眼,揶揄道:“你看看,如今便有個狀元郎的矜持模樣了。”
“敬臣如今功名在身,也當莊重些了。”顧蘭容笑眯眯地輕聲道。“這般模樣,待到了瓊林宴上,才能討得皇上賞識。”
聽到瓊林宴這三字,疏長喻斂了斂神色。
前世便是在瓊林宴上,皇上半真半假地說了兩句戲言,自己便主動請纓,要做皇上才尋回京的、流落民間十五年的二皇子的少傅。他當時心如止水,不過是聽聞這少年十五年來吃了不少苦,回宮後又境遇尷尬,所以心生憐憫,想幫助一二。
可是,天家的人,哪裡輪得到他來憐憫?
他疏家本就手握重兵,他又一朝中了狀元,可謂滿門榮耀。如今他主動親近二皇子,那體弱多病、心細敏感的皇帝便心生懷疑,聊想他疏家是想培養個無依無靠的皇子,好擁戴出一位君來,換個從龍之功。
那懷疑的種子就此種下,由著周圍眾人煽風點火,便在不久後將他滿門推上了絕路。
不知不覺間,疏長喻捏緊了手裡的茶杯。
這一世,他便不會再重蹈覆轍,為個不相干的人毀了自己滿門親眷。而那景牧……前世自己負盡了他的信任,這輩子,便不要再開這個頭了。
他垂眼喝了口茶,強行將自己心中莫名湧起的酸澀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