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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面前,將他手裡的那個碗端開了,放在一邊的桌上。
“我見不得你一路舟車勞頓,受了風寒,還得遭那些人灌酒。”疏長喻聽到景牧低聲說,聲音裡竟有若隱若現的委屈。“我卻束手無策,是我無用。”
“這怎麼能怪你。”疏長喻聞言笑道。
“就是怪我。”景牧低聲說。“眼睜睜地看你遭罪,就是我的錯。”
疏長喻的嘴角壓都壓不下來,連心都被那熨帖的溫熱化開了。他緩了口氣,道:“我做了朝臣,便不可能不接觸同僚,都是難免的。況且……”況且我早就習慣了。
這話是真的。
他前世十來年都這麼酒桌來酒桌去,就像日常飲食一般稀鬆平常。
可見到的人,沒一個會覺得心疼。就連疏長喻自己,都沒覺得這有多值得心疼。
他這句話被景牧打斷了。
“少傅。”他聽景牧說道。“不如,我們還像前世那般吧。”
“……嗯?”疏長喻一時沒反應過來。
景牧接著道:“我做皇帝,仍讓你做丞相。我所有的權力都交給你,這樣便再沒人敢欺負你了。”
疏長喻聞言一怔,愣愣地看著他。
前世……難道說,前世景牧便就是這樣想的,故而束手做了自己十來年的傀儡,直到自己死?
疏長喻想問,可他不敢問。
他一瞬間有些喘不過氣來。
他一直以為自己前世孤身一人,踽踽獨行。可他卻沒想到,自己以為的那個只剩他一人的空冷世界,實則四周都充斥著另一個人的溫柔。
而他將這一切毀了。
疏長喻一時有些頭暈目眩,神情卻是強作出的鎮定,伸手去摸桌上的茶。
他那手卻被景牧握住了。
“無妨,少傅。”他聽到景牧說。“我也不過是說說。這輩子,我就是再混蛋,也不會讓少傅走前世的老路的。”
疏長喻怔愣地看著他,張了張口。景牧顯然是會錯了意,但是疏長喻卻什麼也沒說,只看著他,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。
——
第二日,疏長喻起得遲了些。
他昨日夜裡喝了酒,便有些宿醉,第二日早上起不來床。卻沒料到,這日直到太陽大亮了,都沒有人喊他起床。
昨夜景牧在他睡前回了侍衛住的院落,並未留在他這裡。而院中伺候的直隸總督府的人,竟無一個叫他起床的。
“總督大人說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