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疏長喻覺得可笑極了。
有用到他們一家的地方, 乾寧帝手裡的高帽子便不要錢一般朝他一家頭上扣。待到了天下太平,不需要將軍征戰沙場的時候, 便又對他們滿心懷疑,恨不得除之而後快。
前世乾寧帝是這麼想的,的確也是這般做的。
但是, 疏長喻現在已經顧不上同乾寧帝糾纏這些陳年舊事了。這一世,疏家還沒引起他的懷疑, 自己南下治河,也需三五年光陰。為這這個, 乾寧帝也不敢動他。
待他治理好黃河,乾寧帝還是否活著都是個未知數。
可是……
可是景牧呢?
黃河與兆京相隔千里, 他幾年都回不來, 更不用說見面。更何況——自己是答應了景牧的。就算沒有答應,他私心裡,也是不願就此離開他的。
那南方的洪水, 憑著他那本治河方略,誰都治得好,更何況是經驗老道的郭翰如。
但更讓他難以理解的, 是他母親的行為。
他母親平日裡從不進他的書房, 更不會亂翻他的東西。故而他臨走時, 手稿就放在桌上, 並沒有整理起來。那麼,他母親為什麼突然將他的手稿翻出來,更直接拿給了皇帝?
難怪那個直隸總督在他臨走時連連恭喜他。
疏長喻這一日, 腦中渾渾噩噩。仇恨、怨憤、疑惑和不安交織在一起,他都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的將軍府。
他原本就一路奔波,渾身痠軟疼痛,精神又萎靡的很。他路上像是突然被壓垮了一般,只覺得無邊的疲憊席捲而來。
他下了馬車,也沒去找李氏,直接回了自己的院落。
他如今的神經像是被繃緊的線,一觸碰,便扯得他腦內發麻。他決定先回去睡一覺,待明日清晨,再去找李氏問清楚。
卻不料,李氏竟這麼深夜中,等在他的房裡。
疏長喻進門,便見身後跟著的下人自覺地停在屋外,沒跟進去。他一進門,便見屋內下人都被屏退了出去,空空蕩蕩的,只有李氏一人背對著他站在那裡。
“母親。”疏長喻嗓子有些啞,喚了一句。
“回來了?”李氏轉過身,神情如常,見他進門,先上前替他除下身上的大氅。“一路可辛苦?”
疏長喻按了按太陽穴,恭敬道:“回母親,一切都好。”
他頓了頓,便打算直接問李氏那治水方略的事。可他還未開口,便見李氏正神情平靜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