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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色。若是難以丟開的便都霸佔住,豈不是太自私了些。”
“我一生所求,唯少傅一人。”景牧握緊的雙拳有些顫抖。“其他萬物,什麼都不要。”
景牧緊盯著面前這個眼眶通紅,渾身顫抖的婦人。他對誰都能狠,唯獨疏長喻,和疏長喻最為在意的家人。面前這個傷害疏長喻的人,是疏長喻的母親。景牧此時雖被心痛折磨得幾乎神智全無,但也仍舊強行忍著。
他對這個婦人,什麼都不能做。少傅已然這般可憐了,不能再傷他的心。
“王爺這話,便是折煞敬臣了。”李氏冷笑道。“王爺,您尚年輕,閱歷淺得很,尚不知自己究竟想要什麼。敬臣心善,待誰都是如此,故而引起了王爺的誤會,是敬臣的不是。”
說到這兒,他頓了頓。
“但是,王爺不能因此,就給敬臣扣上一頂禍國殃民的帽子。這孩子什麼心性,我最知道他。他心裡裝得是江山,他不能因為您一時興起,走了歪路。”李氏說著,眼淚已然溢上了眼眶。“您現在要和他做的,是被萬千文人戳脊梁骨的事。我是他娘,我瞭解他,他最受不住這個,這比殺了他還嚴重。”
李氏的眼淚,倏然從面頰上滑下。
“王爺,算老身求你了。”她哽咽道。“您隨性而為,您年輕,又乃天潢貴胄,您經得住折騰。敬臣經不住。”
景牧看著她這模樣,緊緊咬住了牙關。
什麼文臣,什麼江山,什麼名聲。這些看起來光鮮亮麗的東西,不過是一副一副的重枷,非要把人壓死才叫一了百了。前一世,少傅便這般囿於這些鐐銬,寸步難行,時時活在自責中。
但是,這些人,享受著他帶來的盛世太平,憑什麼這般非議他!
他願意愛誰,願意同誰在一起,既不會使生靈塗炭,又不會讓江山傾頹……為什麼還要這樣逼他!
就在這時,床榻那邊響起了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。
“景牧。”
二人轉過身去,才發現疏長喻不知何時醒了,正側著頭,看向他們二人。
景牧頓時如夢初醒般,才覺察到手心輕微的刺痛,竟是方才不知不覺間,被整齊的指甲刺破了。他面上壓制不住的冷肅和兇狠皆是一滯,接著潮水一般,盡數褪去。
他兩步上前,扒著疏長喻的床沿,像是隻被突然遺棄、終於找到主人的小狗一般,蹲在了他的床前。
“少傅!”他喚道。
疏長喻此時嘴唇有些白,垂眼看著他時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