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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私人的牽掛,只有這兩個人了。你替我安頓好他們,互送他們出城,最好能回京。”
“疏大人……”沈子昱目眥欲裂。
說到這兒,疏長喻他咳嗽了兩聲,覺得頭更暈了。他拿起桌上的紙筆,接著道:“此時時間還多,你一會替我帶封信給空青,讓他回去以後轉交給家母。”
說著,疏長喻提筆開始寫信。
可他寫了個開頭,便不知再如何寫。他停了片刻,乾脆將那紙張揉成了一團。
“不帶了。”疏長喻道。“你去吧,我歇息一會。”
他這幅已經看淡生死,視死如歸的模樣,落在沈子昱眼裡,簡直像在撕扯他的心臟一樣。
從前疏長喻兢兢業業地治理黃河,大敵當前,又力挽狂瀾,甚至救了他一命。疏長喻本就是他偶像一般都人物,如今更是他的救命恩人。這樣一個光風霽月的人,簡直像是他生命中所追逐的星宿一般。
可是如今,這顆星宿要隕落了。
他咬牙道:“疏大人,今日,我定是要帶你走的。我不能白白看你送死。”
疏長喻卻搖頭:“沈子昱。”他道。“你能逼一個想活的人去死,但你不可能逼一個要去死的人好好活著。”
說到這兒,他勾唇笑了笑:“恐怕你這個年紀的少年,都這般衝動且意氣用事。我從前便有個……弟子,那性格倒是與你有幾分像。”
說到這兒,疏長喻勾唇笑了起來。
沈子昱抬頭看他,只覺得他面上的笑容同往日皆不一樣。那笑容溫柔裡帶著點甜,暖而軟,像是春日裡陽光下的桃花。疏長喻的臉原本是清朗端正的,此時這般笑著,竟有種奇蹟般的驚豔。
轉瞬即逝,疏長喻又看向了沈子昱。
“但是,大局當前,個人的生死算得了什麼呢。”他淡笑道。“若只顧著個人生死,那便會有更多的□□離子散。我身處這個位置上,就當為全湖州百姓負責。”
說到這兒,他垂下眼睛,道:“去吧,替我照顧好那兩個人,多謝了。”
雨沒停,越下越大。
城牆上已經凝固了的暗紅色的血在雨的沖刷下,被一點一點地從城牆上洗了下去。那雨落在血漬上,溶在一起成了暗紅,在城樓上積起了水紅的小水窪。
城樓上破敗的旌旗貼在了杆上,散落的武器盔甲卻在雨水的沖刷下愈發明亮了。
距他們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時辰。此時湖州眾人已被聚集到後門處,疏長喻身側一個人都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