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著,半晌沒有言語。
這種生長在陽光下,骨子裡都是光明磊落的人,和他這種與虎謀皮者是不一樣的。
趙朗之越看,越覺得自己眼睛酸澀,像是要掉下眼淚來。
人的名字還真是奇怪,偏要找著人沒有的東西去取。那戴文良,父親就不想他像自己一樣做一輩子大老粗,可戴文良這半生,除了交了個狀元朋友,與“文”字半點不掛鉤。而自己,名為“朗之”,卻生來就是陰溝裡的人。
但自己卻恬不知恥,活在泥濘裡也要嚮往光明。前世他肖想丹瑤郡主,落得個不得好死的下場,這一世與丹瑤郡主無緣,卻被這個沒什麼心計的戴文良拉了一把。
這些人恐怕想不到,他趙朗之從來不想去為了什麼接近誰,但是這些人,身上那種在光下長出的氣息,是他兩輩子都無法觸碰到的。
就像是天上懸掛的太陽一般。
趙朗之知道,自己這兩世的下場都是景牧和疏長喻兩人造成的。但是他隱約也知道,自己怪不得他們。
就像是虛空裡有一隻手,要把他按回原來的生活裡。他要和這隻手抗衡,非要追著太陽跑,故而總需付出代價。
命運一事,誰都說不清楚,但是誰都沒辦法同它逆著來。
就在這時,戴文良收劍的時候看見了他。
“光亭!”他抬手笑著招呼道。“怎麼來了也不打招呼?”
趙朗之面上帶了笑,走向戴文良。
“到了飯點,不知如何,竟然有些饞肉了。”他笑道。“總惦記著你這兒養的鴿子好,便想來討一口吃食。”
戴文良聞言哇哇大叫:“好小子,你倒是會吃!你知道我養的那些寶貝,平日裡心疼都心疼不過來,如今還宰給你吃!”
說著,他便推著趙朗之進屋:“不過,總不會委屈了你。既然來了,便喝兩杯再走,如何?”
趙朗之笑著應聲。
戴文良推著他進屋,同侍女吩咐了兩句。
不過半個時辰,便有下人陸陸續續地上菜。沒想到,那滿桌酒菜正中間,就是一缽燉得奶白的鴿子湯。
戴文良滿臉不高興,道:“便宜了你小子!我全是看著你還有幾日便要考試了,喝了我的鴿子湯,可得考個狀元還我!”
說著,他便拿筷子在鴿子湯裡翻了翻。這一翻,他大驚失色:“好哇!我讓他們抓只鴿子燉,他偏偏抓我品相最好的那隻!”
趙朗之看著他這模樣,忍俊不禁地勾起了唇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