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疏長喻並未做聲。
“什麼迷途知返,什麼得意忘形!疏長喻,你不要想騙我,你根本沒同我說實話。”
疏長喻垂下眼睫:“本就是如此。”
他這句話,換來了景牧重重地在他唇上啃了一口。
“重新說。”景牧低聲道。
疏長喻頓了頓。
兩人四肢交纏的感覺,他再熟悉不過了。景牧雖說年少,但那懷抱向來是堅實溫暖的。每每入他懷中,疏長喻都覺得自己像難以思考了一般,直往裡頭深墜。
他咬了咬牙,再抬眼時,已是目光清明。
“之前在直隸時,是我沒有多想。”疏長喻慢條斯理地開口,聲音卻是清冷又平穩。“我原想著,我已過了一世,這一世有你,其他什麼都不要,便足夠了。但等我回了京城,便覺處處有人掣肘,我連我母親的制約都擺脫不了。景牧,我前世慣於執掌乾坤,如今更不願做水中的浮萍。我疏長喻要什麼,自然會自己去掙。如今我身在工部,做些小事沒有出頭之日,唯獨去治河,我才能早日出頭,重回到那個位置上去。”
唯有這般解釋,他這行為才說得通了。
景牧卻紅著眼,就這麼盯著他:“所以,你就不要我了?”
那聲音沉鬱,裡頭懷著無邊的情緒。但他那尾音裡,卻有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。
疏長喻故作冷清地轉開目光,神情頗為無所謂地說道:“這便日後再說吧。我需先讓自己過得自在了,再去想其他事。”
景牧半晌沒有接話。
片刻後,景牧狠狠地吻上他的唇。
“疏長喻,你等著。”唇齒相貼時,疏長喻聽見景牧聲音兇狠地說道。“你等著。”
他睜眼,卻見這小子的表情,比什麼時候都脆弱無助。但那雙眼,卻倔強的瞪著自己,要多兇有多兇。
下一刻,兩行清淚從那雙眼睛裡滑落而下,沒入了他二人相貼的嘴唇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