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堪大用。
他對湖州知府道:“煩請鄭大人遍告城內和百姓,且做好準備,最好收拾行裝,攜家中老幼往南方躲避。住周邊村落的,一律入城或南遷,不許留下,待戰事結束,再回家不遲。城中貼出徵糧告示來,其中城中富農及以上的,要求他們必須捐糧捐款,所得款項,皆去城外百姓手裡購置糧草。屆時守城,定要有充足的糧食。”
湖州知府一一應下。
“一會我便去信玉門關與京城,讓我兄長和陛下派兵增援。”疏長喻道。“屆時來回至少需得半月,我們將這半月守住,便可等來援兵,以轉守為攻。”
疏長喻又轉向那個將軍:“集結全部湖州守備軍,整裝待命,嚴守湖州城。你再派個手下,去南方各州郡尋求援兵。”說到這兒,他頓了頓,道。“請將軍親自去吧,務必要快。南方各州郡的將軍,您皆熟識,屆時調兵遣將,容易多了。”
“可下官走了,湖州誰來守?”那將軍顫巍巍地問道。
疏長喻不假思索,看向他。
“我來守。”
這一日告示貼出去,便頓時引得城裡炸開鍋了一般,議論紛紛。
但湖州糧錢徵收得倒沒什麼阻礙。湖州百姓短暫的驚慌過後,便有不少人慷慨解囊,乃至將家中錢糧捐出大半。這也不無得益於疏長喻這幾年在湖州做下的事業,可謂解救了一方水火之急,湖州眾人自然也是記在心裡的。
而此時的疏長喻,正和湖州守備軍的偏將林宏爭執不下。
“黃河本就是天塹,易守難攻。按著如今山東叛軍的攻城速度,要不了兩日便會抵達黃河。我們大可在此處設下埋伏,待其渡河時攻之,至少能令其折損幾成。”
疏長喻今日在去湖州府衙的路上就已經將此事打算好了。
可林宏態度卻是出奇的保守。他一聽之,便連連搖頭,道:“疏大人,而今之計,應當死守城池。湖州自有數丈高的城牆,若出城應戰,恐怕有去無回,自我折損啊。”
疏長喻皺起眉:“如今敵明我暗,他們不知道我們有防備,此時出其不意,不正中其下懷?”
林宏卻是堅定地搖頭:“疏大人,您不能讓湖州將士,跟著我們白白送命吶。此一招險棋,恕在下難以從命。”
疏長喻聞言眉頭皺得更深。他方才和林宏爭執時,已經將排兵佈陣、攻擊次序同林宏說得清清楚楚,可林宏就是一味地不答應。他此時也懶得再在他身上多費口舌,開口道。
“林將軍,一來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