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第九卦 (第2/5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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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是不是有可能,他昨晚就只是安安靜靜地過了,沒有暴露自己的這個秘密?
可他自己知道,是不可能的。
他出生時本就該夭折,是陸家人用禁術,將所有的死氣都強行集中在左眼,直接封住,才讓他活了下來。但封禁之術並不如想象中的那麼牢固,時常都會鬆動,導致死氣外溢。
以前本命卦盤還在時,離火浮明盤自身帶著的凶煞之氣,就足以在死氣逸散時,直接鎮壓,幫他擋住侵噬。所以那時他抱著卦盤,都快忘了自己還有這個毛病。
但這兩年,雖然他已經很注意了,但封禁之術還是經常出問題。
而最讓陸爻感覺棘手的是,他根本就不記得自己在死氣發作的這一段時間裡,到底做了些什麼。
原本的好心情如同氣泡一樣,瞬間就被戳破。陸爻站在狹窄的衛生間裡,突然就沒有勇氣開門出去。
如果,如果玄戈昨晚確實看見了自己變成了血紅色的眼睛,那他是不是也會在心底認為自己是怪物?之前的淡定、甚至是怕鬼這個理由,都只是在掩飾而已?
自己或許又要離開了。
陸爻無意識地捏緊了手裡的毛巾,用力到指節泛白。
“陸爻?”
敲門聲響起,一個高大的人影投落在門的磨砂玻璃上,玄戈的聲音緊接著傳進來,“你不舒服嗎?出來吃飯了。”
“我——”聲音頓住,陸爻下意識地咬了咬嘴唇,最後還是回答,“我馬上出來。”
開門出去時,玄戈下半身還是穿著那條低腰的迷彩軍褲,皮帶系得非常隨便,鬆鬆垮垮的。上面套了件純黑色的背心,肌肉線條展示得毫無遮擋。他唇間含了支細細的薄荷煙,手上正拿著拖把打掃床底。
見陸爻出來,玄戈順手把煙滅了,抬頭問他,“不舒服?”
說著,視線就落到陸爻的嘴唇上了——應該是被咬破了皮,溢位了一點血珠,扎眼得厲害。
下意識地否認,“沒有,”看他蹲在地上,陸爻有些奇怪,“你在幹什麼?”
“久了沒掃這些偏僻的角落,床底下積的灰不少,人往那兒一靠,灰能糊一臉。”
聽他這麼說,陸爻的眼神更加奇怪,明顯不能理解幹嘛有事沒事要把臉往床底下靠。
玄戈也沒多解釋,幾下就給弄乾淨了,去放拖把、洗手——畢竟,他也不確定以後小貓什麼時候又會暴走,打架的時候吃一嘴灰的感覺並不美好,會破壞打架積極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