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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草原十年,後期在與敕彌鬥智鬥勇的過程中,其實多是與敕彌背後的智囊施默交手,彼此各有輸贏,施默為人陰狠毒辣,有時候章玉碗出於底線不去用的辦法,施默做起來卻毫無顧忌。
此時看見對方如此反應,章玉碗心下微微沉,面上卻仍不露分毫。
我為刀俎他為魚肉,她直接長劍微挑,掠向對方胯下,打算先給施默一個教訓,再慢慢拷問,卻在這個時候,對方嘴角忽然流出鮮血。
“他服了毒!”
侯公度道一聲不好,飛快上前把施默下巴給卸掉,卻已晚了一步。
藏在牙齒內的毒藥在方才說話間就被咬碎,鮮血從喉嚨湧出的那一刻,就意味著事情已經無法挽回。
施默被卸了下巴,命不久矣,笑容卻越發詭異,好像在說你最後還是鬥不過我。
“北朝,要亡了,死吧,都陪我一塊死……”
他因為滿嘴鮮血,說話含糊不清,可正因如此,面目猙獰,頗為瘮人,如惡鬼附體,鄭好娘見狀都忍不住後退一步。
周潁更是面露恐懼。
他雖然同樣是說客,可平日裡也是養尊處優的人,哪裡見過這等場面。
施默這等情狀,明顯對北朝懷有刻骨仇恨,而不單單是為了給敕彌效忠了。
“他母親是漢人,父親是柔然人,長到六七歲時因為當時交換俘虜,被換了回來,雖然長相偏於漢人,但周圍都知道他的身世,他受了不少欺凌,從此對漢人恨之入骨。待長大之後,雖讀了些書,但因出身之故,這輩子也無出頭之日,他索性就投奔柔然去了,被敕彌引為心腹。”
彷彿察覺眾人內心的疑惑,章玉碗平淡解釋。
短短几句話,一個憤世嫉俗乃至怨恨所有人的人浮現出來。
“殿下辛苦一夜了,不如先回容縣歇息,容臣在此處善後。”
侯公度道。
章玉碗點點頭,洛陽城內還有疫病,現在眾人傷勢不輕,貿然回去也找不到地方落腳,反倒是容縣就在洛陽邊上,又有侯公度他們先前佈置,安全可靠許多。
陸惟毫不客氣徵用了鄭家的馬車,帶著陸無事,一上車直接就昏睡過去,人事不省。
陸無事被一劍貫穿肩膀,那劍拔出來之後就血流不止,只是草草包紮一番,還得回到容縣再仔細養傷。
章玉碗倒還好些,她將東都山莊的事情都交給侯公度,自己則找來素和商量另一件事。
“你現在還有精力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