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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摯欽覺得好笑，他也果真好笑地看著海月，腳步也不動了，索性站住。
隔著半月型的拱門，李摯欽就那樣盯著海月看，而海月從一開始的無所覺到隨即地詫異:“你幹嘛？”
“你不必緊張。我只是覺得你有點不一樣。怎麼說呢，你和徐兄口中的那個諶娘子有點……”
他做了個似是而非的手勢，最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。也是這個僵硬的舉動打破了剛才的腳步，李摯欽不等海月說點什麼，繼續往前走。
“你能不能痛快點？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，幹嘛帶著我繞一大圈，這麼冷的天。”
海月脾氣一上來，可不管你是不是客人，說話也有些不客氣。
“諶娘子果然是好主人，待婢女都這麼關心。我覺得你不如讓二爺把春娘收了，做個偏房也是好的。想必春孃的爹孃會感恩涕零。”
李摯欽的話淡悠悠輕飄飄，可是殺害性很強。
海月當場呆愣住，這是什麼操作？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她沒有動，只看著李摯欽一點點走遠，視線開始有些模糊，又下雪子了，這裡的冬天真的很冷，沒有暖氣和空調，海月真想快點離開這裡。
“你怎麼跑著走路，這麼冷的天，路都滑的。陳汐，你讓張管家安排人把府裡的路都檢查一遍。”
“是。”
“陳汐回來了，春娘呢？”
看到徐清輝，她也不問別的了，反而關心起春娘來。並順勢從徐清輝懷裡掙脫出來，又沒摔跤，他這麼扶住自己做甚？
“春娘在院裡。我送你回去。”
說著，手很自然的要去牽海月的，卻被海月避開了。徐清輝沒有再去牽，只牽強地抿嘴一笑，率先走在前頭帶路。
“春孃的父母已經回去了，該給的銀子也給了。字據也簽了，以後春孃的去留嫁都由徐府安排，他們不會再來鬧了。”
說的話本是要寬海月的心，卻偏偏讓她越聽越疑惑。可她並沒有問出來。
問什麼呢？
自己橫豎是要回現代的，與其過問太多，不如啥也不去理會。春娘父母既然已經處置妥當，想必往後也不會再來鬧騰，她也替春娘放了心。
至於……
“我自己回去吧，沒多少路了。”
輕輕看了看他的容顏，她隨即低頭，有些路終歸要自己走。
“那你小心一點，我還有點事要處理，回頭再來看你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