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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誰敢欺負我莫言麼?"
我笑著點頭,"自然是誰也不敢的,除非她吃了熊心豹子膽了。"我想了想有些黯然,"只是不曉得我哪裡得罪了她們,總是對我這樣諸多挑剔。"
莫言撇一撇嘴,不屑道:"還有什麼?左不過你年輕漂亮,又是宮裡出來的,從前得皇帝的寵愛。她們看了自然不順眼。"她低低嗤笑了一聲,道:"她們多少人是老姑娘,一輩子連男人也沒好好見過。"
這話說的露骨,我臉上一紅,只作沒聽見,跟在她身邊走。然而她氣力實在是大,挑著兩筐柴火,依舊是健步如飛。要不是顧及著我身子虛弱放慢了腳步,只怕早已到了甘露寺了。
果然,靜白見我後來挑回來的柴火,半句挑剔的閒話也沒有,只皺著眉頭撂下一句話,"以後每日挑兩擔柴火去。"見我轉身默默告辭,又粗聲道:"好好洗洗去,宮裡有人來看你,別好象咱們委屈了你什麼似的。"
我心頭一怔,宮裡會有誰來看我呢?我是被逐出宮禁的不祥之人啊!我心頭忽然一熱,會不會是眉莊呢?呵,也只有眉莊才會這樣牽念我吧。
也不知道她這數十日來過得好不好,容色是否愈加清癯了?
可是妃嬪不得輕易出宮,眉莊又是如何才能出來看我的呢?
如此想著,足下腳步也快了不少,一顆心怦怦跳著,直向自己的住處奔去。
木扉應手而開,卻見住持陪著一個四十上下的宮裝婦人,頭上是素白銀器,斜簪一朵暗紅色絨絹通花,一色蔥綠盤金彩繡棉衣裙,外面一件石青色緞織掐花對襟外裳,眉眼藹然,不是芳若又是誰?
我腳下一滯,卻沒想到是她,不由脫口而出喚道:"芳若姑姑!"
她連連道了兩聲"好好",一把拉住我的手,語聲已經哽咽,"娘子憔悴了不少。"她摸一摸我的腕骨,惋惜道:"娘子怎麼瘦成了這個樣子?"話未完,不又眼角帶上了不悅,看向住持。
我深知住持無辜,她一心向佛,甚少理會旁的事。於是道:"是我自己身子骨不好,甘露寺上下已經對我格外照拂了。"
芳若這才罷休,請了住持出去,轉了笑容拉著我坐下,親熱道:"有好些東西要叫娘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