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疊壁,隔著江山萬里,那麼多的人,那麼多的事,重疊繁沓如前世今生,茫茫然的不真切。這一刻,卻那樣篤定,像從雲間墜下雙腳終於踏到土地。
他的聲音如同夢囈:“嬛兒,那一日溫儀生辰,你還記不記得?你赤足立在泉裡,像一隻小白狐…”我嗯了一聲,他沒有說下去,我怎會不記得,那一日的初遇。
我輕笑道:“那日的你無禮至極,十足一個輕薄浪子。”
他微笑道:“你赤足戲水時那樣嬌俏可愛,可是板起臉生氣的樣子拒人於千里。我在想,怎麼有這麼無趣的女子。”他靜靜看著我道:“可是一轉身我踏進殿裡,卻見你吹白玉笛,作《驚鴻舞》,才曉得這世間真有人能翩若驚鴻。”
我輕輕一哂,用手指羞他道:“哪裡有這樣夸人的,一下是白狐一下是驚鴻,也不害臊?”踮起腳去咬他的耳垂,他的眉毛輕揚,含糊道:“嬛兒,你難道不曉得我?”
我閉上眼睛,低低嘆息道:“我曉得。”
這世間唯有他最懂得我,我也最曉得他。只是目下,我不願去想,不捨得松出分毫意志與情思去想。
我輕輕掙開他的懷抱,抽出一根他的頭髮拔下,他微微吃痛,奇道:“做什麼?”我鬆開散亂的髮髻,抬手拔下一根長髮,照著窗下的日光把兩根髮絲絞繞在一起。玄清立時明白我的用意,雙目炯炯燃炙如火,眼角隱隱溢位淚光,“你我夫婦永結同心。”我含笑不語,臉上漸次滾燙起來。
玄清的吻伴著灼熱的呼吸細細密密的落下來。
註釋:
①陌上花開,可緩緩歸矣:宋人的筆記和明人周楫的擬話本《西湖二集》裡均有記載此典故。吳王妃每年以寒食節必歸臨安,錢鏐甚為想念。一年春天王妃未歸,至春色將老,陌上花已發。錢鏐寫信說:“陌上花開,可緩緩歸矣。”清代學者王士禎曾說:“‘陌上花開,可緩緩歸矣’,二語豔稱千古。”後來還被裡人編成山歌,就名《陌上花》,在民間廣為傳唱。
②出自宋代王觀《卜運算元·送鮑浩然之浙東》。王觀,字通叟,如皋(今屬江蘇)人。全詩為:“水是眼波橫,山是眉峰聚。欲問行人去那邊,眉眼盈盈處。才始送春歸,又送君歸去。若到江南趕上春,千萬和春住。”這是一首送別詞,感情真摯,語言淺易,以新巧的構思和輕快的筆調,表達了送別惜春這一主題。詩歌上闋以眼波和眉峰來比喻水和山,靈動傳神。下闋送別惜春,寄予著對友人的深深祝福。語言俏皮,媚而不俗,在送別詞作中獨領feng