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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後來是嫁了江行舟,洞房花燭夜的時候,與他一起飲過的合巹酒,不過那也只是味道甜膩的果酒,與江行舟成婚的六年,江行舟雖然喜歡在家中設宴,曲水流觴,不過到底算是文人雅集,府中中饋也在她手中,所有的酒都算是果酒,那個時候,她是江行舟的夫人,也就抿兩口意思意思,也沒有敢為難她。
真正飲酒,一次是當時在除夕的宮宴上,那酒雖然不是果酒,卻也不算烈,她那天失了體面,並未思慮許多,也就昏昏沉沉地一杯復一杯,她想出去吹風透氣,卻被季鈺盯上,險些出事。
那夜她失手殺了季鈺,被聞澈撞上,不知事情最後如何,但她記得在宋察家中的宴席上,沒有人提季鈺這個名字,便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。
而聞澈,作為天子之師,老齊王留給天子的肱骨之臣,理所應當地接過了禁軍的令牌,算得上是挾天子以令諸臣,更無人敢忤逆他。
醉得不省人事,恐怕在宋宅的迎春宴,是她從小到大的頭一次。
往事走馬觀花一樣地從岑令溪腦中流轉而過,她再次抬起頭來看聞澈的時候,發現對方就那麼坐在她身邊的榻上,撐著頭,好整以暇地看著她。
眸光深邃,像是能洞察她的一切心事。
岑令溪下意識地裹著被子往後縮了縮,直到到了挨著牆的床榻裡邊,到了退無可退的境地。
“還想跑到哪裡去?”
聞澈的聲音冷不丁地在耳邊響起。
岑令溪攥著被子的指尖微微顫抖,肩頭也瑟縮著,雙手環抱著膝蓋,抬眼覷著聞澈,但只有一瞬,便又將目光下移。
“那種宴上的酒你也敢一口喝完。”
聞澈所言不虛,這種打著迎春宴幌子來籠絡結交的宴席,裡面的酒不單單是烈,大多里面都被摻了東西進去,要不然岑令溪也不至於只飲了一杯就醉成那個樣子。
岑令溪垂著頭,“妾不知曉,多謝您提醒,下次不會了。”
她這話才說完,聞澈便接上了,聲調沉沉:“沒有下次了。”
岑令溪忽然有些惶惑,與此同時,腦門突突地跳著,像是接受審判的人一樣。
聞澈搖了搖頭,自顧自地說道:“我就不應該帶你去,去宋宅這樣的宴席,是第一次,也是最後一次,往後,你只需要乖乖地呆在家中,等我回來便好,你若是覺得無聊,我便命人將京中最有名的戲班子請到家中,想吃外面的什麼,我會差人去買,你的視線裡,只要有我便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