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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令溪聞言,也往江行舟身後藏了藏。
聞澈冷笑了聲,轉而以很溫和的聲線對岑令溪道:“那麼令溪,你覺得,他能不能帶你走出去?”
岑令溪沒有吭聲,只是目光中全然是抗拒。
聞澈往前走了兩步,踩在了從小窗上漏進來的那道月光上,高大的身形幾乎阻隔了這間小屋中唯一的光源。
他將手中的劍抬了起來。
江行舟以為他要對自己動手,下意識地便將岑令溪往自己懷中迴護了一下。
但聞澈手中的劍的朝向卻是地面,他瞥了一眼江行舟,而後歪了歪頭,對著在江行舟懷中瑟瑟發抖的岑令溪道:“這樣吧,我把劍給你,只要你今日能殺了我,你就能和他走,怎麼樣?”
岑令溪對上聞澈的目光,那其中隱藏著笑意,但她在這一瞬,只覺得噁心,只覺得他虛偽。
江行舟沒想到聞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,說出這樣的話,一時有些驚愕。
然而聞澈並不以為意,反倒將手中的劍往前伸了伸,又調轉了劍的方向,只要岑令溪一伸手,便能握到劍柄。
岑令溪死死地盯著聞澈。
早在當時在雀園中看到滿屋子都是聞澈畫的她的畫像時,岑令溪就罵過聞澈瘋子。
但聞澈當時一點也不生氣,甚至和現在一樣,唇角微微向上彎著,勾著一絲淺淡的笑意,而後像毒蛇吐著信子一樣說出那句:“你罵我是瘋子也沒關係,那就好好感受來自瘋子的愛吧。”
她下了決斷,從江行舟懷中掙了出去,不顧他的阻攔,接過了聞澈手中的那把劍。
劍柄上還帶著聞澈手上的溫度,雕花的劍柄她握得並不習慣,她本以為自己能一下子便提起來,卻在接過劍的那一瞬間,手便脫了力氣,讓劍端墜到了地上。
這個時候,聞澈卻伸出手裹住了岑令溪的手,溫聲道:“劍是玄鐵製成的,有些重,”一邊說帶著她將劍提起來,讓劍放在自己的肩上,劍鋒貼著他的脖頸,“來,殺了我,殺了我你就自由了,你就可以和江行舟私奔了,是不是?”
岑令溪自己都沒意識到她握著劍柄的手在顫抖,就當她心下一橫,真要抹了聞澈的脖子時,聞澈卻貼著她的耳朵說:“動手了可就不能再反悔了。”
她的動作驀然止住了。
她聽出了聞澈這句話的弦外之音。
若是聞澈今天真得死在了她手裡,等下外面的禁軍進來,作何解釋?
她和江行舟之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