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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是細細替她撥去額頭上貼著的髮絲,坐在床榻邊,輕輕握著她的手,語氣中盡是愧疚:“對不起,令溪,是我心急了,你不要哭,可以嗎?”
岑令溪沒有應聲,只是輕輕偏過頭去。
她想起元嬙那日和她說的話。
當時元嬙說江行舟死在西川任上後,她怔愣了許久,她知道江行舟此去是凶多吉少,但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訊息會這麼快傳來,甚至是他還在途中,還沒到西川路轉運使的任上,便出事了。
元嬙手足無措地安慰著她。
岑令溪木然了許久,才稍稍抬起頭來,問了元嬙一句:“你確定嗎?”
元嬙有些猶豫,像是在仔細地斟酌措辭。
岑令溪長長地舒了口氣,伸出手拉過元嬙的手,彷彿用盡了所有的力氣,才說出一句:“沒關係的,你說便是。”
她知道元嬙的父親先前是禮部侍郎,前幾個月才提的禮部尚書,大昭官員如若真得出了意外,須得上報禮部,由禮部整理其生平事蹟,定諡號,寫評語,再交給其家眷過目,確認無疑後再載入國史。
只是江家三代單傳,江行舟的父母早早過世,她也在聞澈的逼迫下,不得不與江行舟和離,沒有人可以給他的傳記把關,甚至出殯之時,都無人給他送靈摔盆。
這件事從元嬙的口中說出來,想必也是元尚書已經提過的,禮部已經在著手給江行舟立傳了。
元嬙覷了眼她的神色,這才道:“我聽父親說,江行舟才過了蜀道,入了西川,便遇見了那邊的部族生亂,他作為即將上任的西川路轉運使,不好袖手旁觀,本是幾個小部族生了矛盾,西羌沒想過插手進來,但西羌那邊聽說新上任的西川路轉運使是姓江,立刻發了兵,江行舟頭一次碰見這樣的事情,一支暗箭飛過來,直接封喉,當時場面太混亂,連屍骸都沒有搶回來……”
元嬙說到最後,聲音已經非常弱,她生怕岑令溪接受不了這個事實。
岑令溪當即沒有站穩,身形搖晃了下,還好元嬙將她扶住了。
她當時只覺著眼前一黑,但還是勉強支撐,顫著聲音問元嬙:“那行舟的諡號,定了什麼?”
元嬙蹙了蹙眉,說:“不是什麼好諡,你還是別知道了。”
岑令溪搖了搖頭,“人都沒了,好歹夫妻六載,我總得知曉他的身後事。”
“禮部本來挑了幾個不錯的諡號,但是後面沒過那位那關,給改成了,悼。”
岑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