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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令溪在青梧的攙扶下起身,平聲道:“準備些水,我想沐浴。”
翌日午後,岑令溪伏案為江行舟抄寫佛經,卻聽見了有人推門的聲音。
她起先以為是青梧,但等到腳步聲漸漸靠近,她才知曉並不是。
她轉頭過來,正對上聞澈的視線。
聞澈知道前一晚是自己做錯了,本想溫言哄著她,才沉下來一口氣,眸光一掃,卻看見了桌子上平攤著的筆墨紙硯。
他記得府中的下人說岑令溪前些日子總是興致懨懨,什麼也不做,如今居然能提起精神來寫字讀書,於是想借著這個由頭,緩解她的情緒,將話題牽引開來,道:“看的什麼書?”
岑令溪還沒來得及遮掩,聞澈已經將她放在一邊的佛經拿了起來。
她有些惴惴不安。
昨晚被聞澈撞見了給江行舟燒紙錢的事情,她便遭受了那樣的事情,她本以為聞澈不會悄悄過來,即使過來了青梧也會和她說,卻忘了青梧不敢違逆聞澈的話。
但聞澈卻沒有像昨日那樣發瘋。
只是將佛經又放在了原位置,問了句:“給江行舟抄寫的?”
岑令溪閉上了眼睛,輕輕嗯了聲。
聞澈沒有繼續這個話題,只是道:“令溪,我到你這裡來,忽然想起件事情來。”
岑令溪有些意外,但還是睜開眼睛,看著聞澈。
春光煦煦正溫和,倒顯得聞澈的面部輪廓不似素日裡那麼凌厲,平添了幾分模糊的柔和。
他今日既沒有著官服,也沒有穿符合他權臣身份的繁複衣衫,只著了一件制式簡單的天青色薄衫,戴了個沒什麼繁複花紋的銀冠,但也是一樣的俊美無儔。
就像六七年前,他還做聞清衍時一樣。
岑令溪勉強定下心神,將手中握著的狼毫擱在一邊的筆架上,稍稍仰起頭來看著聞澈。
不得不說,她其實是怕聞澈的。
她雖則挺直了脊背,但並不安分地在桌面上打著圈的指尖卻出賣了她,她聲音有些怯:“太傅請講。”
聞澈笑了笑,慢慢俯下身子,從後方環住岑令溪,使自己和岑令溪的視線齊平,落在抄寫了一半的佛經上:“我想起來,前兩日,有人上了札子,參我的小舅子呢。”
岑令溪一愣,方鳴野出什麼事了嗎?
聞澈看見她的反應,心滿意足地笑了笑,從懷中取出一本札子,放在岑令溪面前,道:“有人參他——科舉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