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聞澈之前為了離岑令溪近一些,特意把書房設在了她臥寢的隔壁,兩間房屋間,僅僅隔了一面薄薄的牆,其實根本沒有什麼秘密。
平日有人來找他商議事情,也是在書房中,聞澈似乎從來都沒有避著她。
岑令溪想到這裡,又想起聞澈離開時脖頸上的青筋,便起了身。
她其實並不喜歡被聞澈碰,但這是她眼前能想出來最好的法子。
她以為自己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,卻沒想到,聞澈似乎永遠有後招。
既然這樣,只能一步一步讓他先放下戒心,再籌謀以後。
她起身後,坐在床榻的邊緣上,將面前的窗子開啟。
空中圓月高懸,岑令溪看著那輪明月,想到了許許多多的人,但從未想到過聞澈。
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,她隱隱聽到了書房傳來的低哼聲。
聞澈去了很久,也一直沒有回來。
岑令溪也並未在意,目光一轉,看見了桌子上放著的一把古琴。
岑令溪忽然想到了和江行舟成婚的那六載間,兩人時常切磋琴藝,江行舟也曾坐在她的身後,手搭在她面前的琴絃上,與她同奏一曲。
可如今,他長眠於荒山野嶺,自己為了自保,只能對著聞澈做出一副乖順的模樣。
她想到聞澈方才對自己的親密之舉,手不由得探上了自己的唇瓣,唇上還是溼漉漉的一片。
岑令溪只覺得噁心,以手掩著唇,便朝旁邊擺著的痰盂裡嘔去。
腹中空空,讓她更加難受。
但岑令溪沒有意識到,她掩著唇嘔吐的這個動作,不偏不倚地落入了正打算進門的聞澈眼中。
聞澈本來勾著唇,浮在臉上的笑意,瞬間就收了回去。
“令溪,你為何要這麼騙我?”
聞澈一邊說一邊低聲呢喃。
月光灑落在岑令溪的身上,她的鬢髮有些散亂,裙衫的領口更是半開著,唇瓣上被擦出的口脂也留了出來,在清冷的月光下,看不出方才的半分窈窕溫軟,只像是被人欺負慘的嫩柳。
“你就這麼放不下他?明明他已經是一個死人了。”
聞澈收緊了拳,一轉頭便瞧見了端著熱粥從廚司來的青梧。
那是他那會兒離開的時候,吩咐青梧去廚司煮一些粥飯,因為他知道,岑令溪今天並沒有好好吃飯。
青梧遠遠便看見聞澈站在一邊,忙碎步跑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