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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過太醫診脈,岑令溪的病情的確是惡化了,算是危在旦夕,聞澈並不意外,他心中有數,捏著太醫換了的方子看了許久,連太醫什麼時候走的都沒有察覺到。
不知不覺間,已經日色西沉了。
聞澈將連朝喚來,“明日我去上朝。”
連朝看見自家郎主眼睛下的一片烏青,終究是不敢多問半句。
連朝走後,聞澈盯著仍在昏迷中的岑令溪,帶著些哭腔問她:“令溪,他們都說這是天譴,降到我身上的天譴,你說,是你在罰我,還是上蒼在罰我?”
但岑令溪沒有給他任何回應。
滿大昭的官員都沒有想到,聯名彈劾的札子是前一天上的,聞澈是第二天來上朝的。
他當著滿朝的面讀了“罪己書”,將禁軍虎符交給了龍椅上坐著的年幼的天子。
天子堪堪十歲的年齡,這些日子在日漸蔓延的瘟疫中提心吊膽,生怕哪天災禍就降臨在自己身上,但災禍沒先降臨到自己身上,反倒是權柄先回到了自己身上,一時難免有些惴惴不安。
而這是那些臺諫之臣最願意看到的場面,於是對著天子山呼萬歲。
聞澈卸去了所有的權利,出宮的時候,連雙翅官帽都沒有戴,就隨意地夾在懷中。
今日難得是個風和日麗地好天氣。
聞澈抬眼看了眼太陽,陽光便從他的指縫中漏了進來。
“令溪,你會好起來吧?”
事情似乎真得發生轉機,聞澈辭去所有權柄只在家中照顧岑令溪的第三天,岑令溪身上的燒終於退了下去,請了太醫來看,說是病情在慢慢好轉,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。
聞澈這才緩了口氣。
傍晚的時候,昏迷了許久的岑令溪終於睜開了眼睛。
她輕聲咳嗽了兩下,“水,水……”
聞澈著急忙慌地將盛著溫水的杯子遞到她唇邊,岑令溪才醒來,也沒有力氣去端,便就著聞澈的手小口地啜飲完了一杯水。
“你感覺怎麼樣?”
聞澈甚是擔憂。
岑令溪轉眸看向聞澈。
此時的聞澈,哪裡還有先前的半點風度,頭髮不知幾日沒有梳過,衣服也皺巴巴的,下巴上全是青色的鬍渣。
“你一直在照顧我麼?”
聞澈點了點頭,說:“你先好好休息,剩下的事情都有我。”
岑令溪問出了那句聞澈病著的時候她就想問的話,“我都要殺了你了,你這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