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章 (第2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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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城的信,但她分明已經在數日前的軍報上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句“方鳴野等數十位小將戰死”,和聞澈議論事情的朝臣更是將這件事拿出來講,但眾人都知曉,方鳴野當初投筆從戎全然是因為拒絕了聞澈的賜婚,才犧牲了自己的大好前途,故而他此次戰死,也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提方鳴野的諡號等身後事。
岑令溪心亂如麻,根本靜不下心來細想。
她希望這是方鳴野的信,希望那些所謂的軍報都是謠傳,她希望她的阿野可以好好地活著,但又想到定州和長安畢竟相隔甚遠,尋常書信並不能像軍報那樣八百里加急兩三日傳回來。
萬一這封信,是方鳴野大戰前寫給她的呢?
岑令溪想到此處,手腕一脫離,那把剪刀便被她丟出去,只有手中還緊緊地攥著那封信箋,有些無力地用雙手撐著桌子。
短短半年,她已經面臨了太多至親至愛之人的離去,她不知道,如若這真的是方鳴野的“遺書”,她還有沒有勇氣去面對?她會不會沒有耐心等到薰香中的毒性發作,而是在夜半纏綿的時候,與聞澈同歸於盡。
只是這樣,父親便要跟著她受牽連。
元嬙自然知曉岑令溪在擔t心些什麼,遂緩步走到她跟前,輕輕覆上她發涼的手背,溫聲道:“不管是怎樣的情況,裡面一定有鳴野要對你說的話,是不是?”
岑令溪沒有留意到自己此時已然有些淚眼模糊,她聽了元嬙的話,深吸了口氣,把那封已經被自己捏的發皺的信箋鬆開,但一時手抖到拿不到剪刀。
元嬙看著她這樣,便把剪刀拿到自己手中,低頭關切道:“要不要我幫你拆開?”
一滴眼淚“吧嗒”一下便掉落在了信封上,岑令溪輕輕搖了搖頭,勉強從元嬙手中拿過那把小剪刀,說:“嬙兒你說的對,無論阿野現在是生是死,無論這封信裡都寫了些什麼,我總是要親自開啟的。”
元嬙知曉她自幼便有些執拗,輕嘆了聲,將剪刀遞到她手中,柔聲道:“小心些。”
她話音剛落,岑令溪用剪刀拆信封上糊著的蜜蠟的時候,鋒利的內刃便劃過了她的手背,在虎口處蔓延出一道長長的血痕。
“令溪!”元嬙一時驚慌,忙從袖中取出乾淨的手帕,想要看看她的傷勢,卻被岑令溪抬了抬手拒絕了。
岑令溪彷彿感受不到手腕上的痛苦一樣,她直覺得自己手中的那封信箋似有千斤重,她根本拿不動一點。
她費了很大的力氣,才將那封信從信封中抽出來,等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