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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傅頷首道:“正是,徒兒可知,是誰從王爺手中要來這副畫,託我送給你?”
能讓王爺割愛的,只有皇帝陛下。殷恪捲起畫卷,愛惜地撫過卷軸上的文理,“師傅之意,我已瞭然。”
“陛下也是不易。恪兒,此事上不得已讓你受了委屈,但,我和陛下都認為,你尚且年輕,受一些磨礪,不是壞事,世事洞明、人情練達,皆是學問,挫折會幫助你看得更透。”
午後,屋外有聲聲蟲鳴,殷恪端坐在案前聆聽太傅教誨,一如過去。太傅講了一輩子學,是大梁最為有名的儒釋道學集大成者,他的語氣不疾不徐,娓娓道來,如同一道溪流,揉化他心中的積鬱。
殷祀爽朗笑道:“還是你這老朽會說話,正是這個道理,我與孫兒說了許多話,不及你寥寥數語管用。”
“我明白,祖父和師傅是想要告訴我,水至清則無魚。不要做孤高山外雪,想要改變這個世道,必然積極入世,徐徐圖之。”
經此一遭,殷恪的面容更加沉靜,宛如鍾靈毓秀的瑤臺靈石,內秀蘊含其中,言談舉止,叫人如沐春風。法曾頗有感慨,他這徒兒從小便鋒芒畢露,到底會讓人不太舒服,如今大不同了。
他還這樣年輕,日後,他會走的很遠,成為大梁的中流砥柱,接過他們這些老傢伙的衣缽,也許,他能做到他們都做不到的事情,改變整個大梁。
離開書房,殷恪在初夏的日光下立了會兒,邁步往雲若菱住的小院去。
太傅今日登門,既是敘舊,也是傳遞一個訊號,陛下已經鬆口,二叔應當很快就能歸家。
雲若菱的父母對二叔有救命之恩,被二叔收為養女,但她是外姓,在這殷府中,便以表小姐相稱。
聽說了她的身世,又聽說她的臉正是為了幫殷恪擋刺客而被劃傷,秦夫人已是心疼憐惜,這段時間府上陰陰沉沉,秦夫人總是頭疼,她施了幾針便好了。
因此殷恪的母親,秦夫人更加愛她,不僅喚她為女兒,還屢屢在夫君兒子面前輪番說起,那孩子是如何善良,日日抄寫佛經為殷冶祈福,眼睛都快要哭瞎了。@無限好文,盡t在
未靠近院門,先聽見一陣琴聲,一如其人清冷出塵,那抑揚頓挫的韻律雖然哀傷,卻是極為美妙的曲調。殷恪靜靜聽了一會兒,待琴聲停了推門進去。
雲若菱似早料到他在門外,在琴旁端麗地站著,對他施了個禮,“恪哥哥,你來了。”
在母親秦夫人面前,她總會揮